趙攫出大門之際差點被郝嫐撞到,“現(xiàn)在的年輕人怎么都冒冒失失的?!毕氲阶约哼€有事,就沒計較太多。
房間內(nèi),趙葉初跪在泠鳶身旁懺悔。剛才郝嫐逼問她時,她把一切都跟她說了。她那么急沖出去想必是去找人,可人還能找到嗎?
“是我從小把你慣壞了,讓你連這種害人的事都做得出來。她是你姐,你們身上流著相同的血液,你怎么能……”說到此處,泠鳶情緒太大,暈了過去。
彩云鎮(zhèn)的客棧內(nèi),阿旋勒給昏迷的趙姊衍擦去額頭上的汗。想她也是一個有身份的人,自從來到這,要控制自己的脾氣,還要受顏燚那冰塊臉的管束,現(xiàn)在還被當(dāng)成了丫鬟使喚,命咋這么苦呢?
發(fā)覺趙姊衍的額頭似乎有點燙,阿旋勒起身想去端盆水。房門這時候被撞開,她嚇了一跳。隔壁房間的顏燚聽到聲音就趕了過來,他上前兩步阻止趙攫,“她情況還不穩(wěn)定,你現(xiàn)在還不能帶走她。”
趙攫看了看趙姊衍的情況,面色凝重起來,“她怎么會受這么嚴(yán)重的傷?”說罷,坐在床沿邊給昏迷的趙姊衍號起了脈。雖然還能感受到脈搏跳動,但難以聚攏。
趙攫的臉色愈發(fā)難看,“你們都給我出去?!?/p>
站在門口邊的阿旋勒本想跟趙攫理論一番,可顏燚朝她使了個眼色,兩人出了房間?!八麤_我們發(fā)什么火啊,莫名其妙?!卑⑿招÷曕止?。
顏燚眼中露出一絲笑意,看來他也是畾族人。
因為趙姊衍失血過多,趙攫現(xiàn)在唯一能做的就是把自己的血輸一些給她。畾族人,血親之間的血可以互相保命。他把兩指搭在趙姊衍兩指上,他的血液隨著兩指傳送到對方體內(nèi)。
一刻鐘后,趙攫從房間里走了出來。此時的他面色有點蒼白,“照顧好她?!边@話他是對著阿旋勒說的?!澳闳ジ舯诜啃菹??!鳖仩D開口。
趙攫看著天色己經(jīng)很晚了,也沒跟顏燚客氣,他現(xiàn)在的確需要休息。
看著趙姊衍的面色好了不少,阿旋勒不禁感嘆,“看不出來他醫(yī)術(shù)挺高的嘛!”
“哪是什么醫(yī)術(shù)高,不過就是輸送了自己的血而己?!鳖仩D開口。他救趙姊衍時就發(fā)現(xiàn)了她的血液與常人不一樣,所以他改了主意,只是吊著她一口氣。三天之內(nèi),她的血親一定會找來。如此看來,那白淵根本不是她的親生父親。
阿旋勒恍然大悟,“所以,他是畾族人,是我們要找的人。”說完,生怕被人聽到似的,忙捂住嘴巴。她又指著床上躺著的人,“她也是畾族人?!闭f完滿眼放光,看來她很快就能完成自己的任務(wù)了,很快就能回去了。
“你最好別打她的主意,否則……”顏燚聲音變冷。
“你別忘了答應(yīng)我阿爹的條件,也別忘了我們來這兒的目的?!卑⑿粘雎曁嵝?。這人怎么說變就變,我真懷疑他是不是人。
顏燚逼近阿旋勒,阿旋勒害怕他再掐自己的脖子,忙往床邊挪去。她早就察覺他對趙姊衍不同尋常,所以只要離趙姊衍近一點,他是不會動手的。
果然,顏燚沒再靠近她?!爱氉迦瞬恢顾粋€,我會找到更多的帶回去。若你敢把她是畾族人的事告訴你爹,我立馬就會擰斷你的脖子?!闭f完,出了房間。阿旋勒松了口氣,她腳都快軟了。
第二天,趙攫醒來后,看了一眼趙姊衍,確認(rèn)人沒事后就走了。既然有人照顧他女兒,就不用擔(dān)心了。他現(xiàn)在得回天夬院,在街口的拐角處看見了郝嫐。他想到昨晚她的無禮之舉,加快腳步追上她?!澳阕蛲聿铧c撞到我,一聲不吭就走了,現(xiàn)在我要你跟我道歉?!?/p>
郝嫐因為找不到人己經(jīng)很頹了,現(xiàn)在碰到趙攫,還聽他說一些廢話,她氣不打一處來?!白约旱呐畠簛G了像沒事人一樣,居然在這兒跟我說些有的沒的?!?/p>
趙攫弄清楚原因后,把趙姊衍在客棧的事告訴了郝嫐??粗聥氝h(yuǎn)去的背影,他替趙姊衍開心??磥砦疫@個女兒交了個不錯的朋友。
阿旋勒趴在床沿邊正打著呼嚕,踹房門的聲音把她嚇醒了?!坝质钦l啊,就不能禮貌點嗎?”她嘴里嘀咕著。
郝嫐沒理會她,首接走到床邊,看見人時,她提著的心算是放下了。她趴在床邊上,慢慢睡著了。
阿旋勒對她的這一行為很是不解,把她嚇醒,就為了搶她的位置休息嗎?她真想給郝嫐一個大耳刮子,可想到有人替她了,嘴角上揚?!澳闼伤桑业絼e處睡個安穩(wěn)覺去,還省得被打擾了?!?/p>
顏燚此時在乾竹山的山洞內(nèi)打坐,他要把消耗的妖力補回來,冷猋在一旁給他護法。他看了看西周,這不是當(dāng)初少主受傷時所在的山洞嗎,在哪恢復(fù)妖力不好,非得選這兒,這里陰暗潮濕,有什么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