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番猶豫后,還是拿起進(jìn)屋換上。她現(xiàn)在沒有資格再矯情了,穿就穿吧,有什么大不了的。
大門外,白久懷坐在馬車?yán)锏戎?。福生則在馬車外張望,這三小姐換個衣服怎么這么慢。
看到穿著家丁衣服的趙姊衍出來時,他幾步上前催促,“快點吧!”
“知道了?!被亓烁I齻€字,就快步走到馬車邊。
“福生,你今天不用跟著我。”白久懷掀開車簾,“你站著作甚?還不趕車?!?/p>
“哦?!壁w姊衍乖乖應(yīng)下,坐在車座的左側(cè)位上,學(xué)著車夫的樣子趕起了車。
……
白淵自從那天以后,每當(dāng)夜晚來臨時,他的精神總是不太好。就連睡覺都不安穩(wěn),老夢到懸崖邊上的事。
“我沒錯,都是你們的錯,都是你們……”
猛然睜開眼睛,原來又做夢了。額頭上豆大的汗珠,說明了剛才他的夢境有多讓他害怕。
今天因為腦袋疼,所以早早就睡下了。現(xiàn)在也不過才亥時,他干脆起身,打開窗子透透氣。
隔壁房間的田毓也沒睡,看見倚靠在窗戶邊的白淵。她立馬開門出來,幾個箭步走近他。
“你自從出去一趟,回來后一首心神不寧,這樣下去不是辦法,你身體會垮的?!?/p>
田毓的話充滿了擔(dān)憂,白淵卻道:
“若有一天,我沒有了這萬貫家產(chǎn),你還會義無反顧地跟著我嗎?”剛問出口,他就被自己的話逗笑了。他是怎么了,居然也會問這種無聊的問題。
“會!”說著,握住白淵的大手,“我田毓從始至終,所在乎的只有你一人,哪怕你什么都不是,哪怕你什么都沒有,哪怕你心中念的人不是我,我依然愛你,依然會一首在你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