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如水,院子里,趙姊衍難得碰到白蕊,兩人圍坐在石桌旁,便聊了起來?!盀槭裁茨憧偸窃绯鐾須w,我想見你一面都很難?”趙姊衍握住白蕊的手問道。
白蕊看了一下西周,確定沒人,才靠近趙姊衍耳邊小聲低語。不知道和趙姊衍說了什么,她剛剛還高興的臉,瞬間慘白了不少。
她拖著沉重的步子邁進了房間,坐在椅子上,內(nèi)心是久久不能平靜,連白久懷進來她都不知道。首到白久懷的聲音響起,她的思緒才被拉了回來。
“明天跟我去趟茶葉村?!?/p>
“我不去?!壁w姊衍盡量控制好自己的情緒,怕被白久懷察覺到。
“你敢不聽我的話,你可知道不聽話的下場。”白久懷的眼神里似乎有火焰在燃燒。
“我要離開白家,離開這兒,欠白家的賬,我會在外找工,賺了錢會還上的?!?/p>
“離開?”他重復著這兩個字,而后捏住趙姊衍的下巴,“你要想清楚,外面沒你想得那么簡單。還有,別忘了,一旦你的那雙爪子顯現(xiàn)出來,會是個什么下場。”
趙姊衍瑟縮了一下,但只是片刻,“我要離開?!?/p>
白久懷放開她,“既然你意己決,想走就走吧!”
說完,三步并作兩步,走出房間,門被哐當?shù)脑疑稀K驹陂T外,把手中的折扇扔在地上。
雷聲響起,不多久,淚珠般大的雨點開始落下,打濕了地面。
屋內(nèi),傳來趙姊衍的疼痛聲,雨聲混雜著她的哭聲。
兩日后,白久懷再次打開房門走了進去。趴在床邊的趙姊衍把床上的被子拉過,把自己嚴嚴實實包裹起來。
“關上門……”
“你不是要走嗎?關上門你怎么走?”他的腳步聲越來越近,“你倒是走啊,如今我可沒攔你?!?/p>
說著,他拉著趙姊衍的被子,趙姊衍死死拽住,“不…不要,我不走了,我不要讓人看到?!?/p>
因為趙姊衍的手現(xiàn)在是爪子的形態(tài),所以力氣根本不是白久懷的對手。被子被白久懷拉下,甩到了一邊。
趙姊衍忙把爪子藏到身后,低著頭,“我錯了,是我不知好歹…你原諒我吧!”她的聲音帶著無奈,帶著哭泣。
白久懷卻是一反常態(tài),沒跟她太過計較,“知錯能改,善莫大焉。”他一臉笑意拿過桌子上擺放的糕點,“吃吧!”
趙姊衍此時很聽話,她乖乖吃完那塊糕點。猶猶豫豫間還是開口,“你…能不能再給我一顆藥丸?!彼穆曇艉艿?。
白久懷坐下,把玩著腰間圓形的白色玉佩,上面有細小的花紋。“著什么急,我看你做個怪物挺好的,聽話乖順。”
“可我這樣只能一首躲在房間里,無法見人。我不想一首提心吊膽,窩在這兒?!闭f話間,還時不時的看向白久懷。
“過來!”
趙姊衍挪步到白久懷身側,白久懷抬頭看著她,并未說話。趙姊衍無措地眼睛盯著別處看,屋子里很安靜。
白久懷收回眼神,把腰間的那枚玉佩取下,系在了她的身上。
她很是不解,“你把它給我干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