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毓正想著如何解釋,趙姊衍才能信她,不料白淵出現(xiàn)了。
他臉色陰沉,讓趙姊衍不免感到害怕,都不敢出聲了。他盯著田毓,“是不是因為你,衍鴯才走的?!薄拔疫@幾天都沒回去,沒見你問過一句關(guān)心的話。她走了,你卻懷疑我?”田毓不可置信地看著白淵。
“你騙了我二十年,你覺得自己在我這兒還有信任可言嗎?”白淵一臉冷笑?!凹热蝗绱耍覜]什么好說的?!闭f罷,迅速掏出匕首刺向自己的腹部。
白淵身體比大腦反應(yīng)地快,立馬抱住她。趙姊衍看著腹部的血一首流,踉踉蹌蹌去找大夫了。
田毓嘴角一首出血,面色蒼白,仿佛快沒了生機。白淵顫抖著手不停地給她擦去嘴角的血,“大夫馬上就到了,你給我撐住了。”
他眼睛一首盯著門口:“怎么還沒到?”他語氣焦急,神情擔(dān)憂。
李大夫慌慌張張背著藥箱趕來了,他急忙上前給田毓探脈?!靶穆蔬^快,脈搏微弱,老夫也無能為力?!彼麌@著氣,背起藥箱,說了聲“抱歉!”就走了。
緊接著,趙姊衍又帶來了兩名大夫,可都說無能為力。
白淵讓趙姊衍把門關(guān)上,叮囑她一個時辰之內(nèi)不許有人進來。
天夬院,趙攫的毒被山嵐解了。“這毒在你清醒時,你完全可以自己解毒,難道你真不想活了?”山嵐掐著腰,在一旁指責(zé)他。
“我本想著中毒后,至少能減少點愧疚感,畢竟是我對不起他?!壁w攫嘆著氣,一副沒精打采的樣子。山嵐大致明白了,原來趙攫想趁著中毒這段時間好帶走泠鳶。因為他中毒了,所以白淵不會提防他。哪知道泠鳶恢復(fù)了記憶,恨他還來不及,怎么會跟他走。
“你是我們畾族最強的人,要什么女子沒有,可你偏偏搶別人的妻子,你知不知道,白淵和我們是一樣的,他也是畾族人?!鄙綅姑约旱哪X袋,她感覺腦殼疼。
趙攫震驚,“怪不得,之前我一首不理解,鳶兒的記憶被我封存了,她怎么可能會恢復(fù),現(xiàn)在明白了,他是用了沉睡符?!?/p>
沉睡符,是趙攫自創(chuàng)的。除了讓人有短暫的沉睡,還有讓人清神醒腦的作用,會讓模糊和忘掉的事重新清晰和記起,他把此符的創(chuàng)作交給了族人。
山嵐對趙攫的行為嗤之以鼻,“你本來是我敬佩的人,可你做的這些事,真讓我惡心?!彼肜潇o冷靜,氣沖沖出了房間。
客棧里,白淵用自己的血,畫出陰陽五行陣,幫田毓修復(fù)傷口,恢復(fù)氣血。他緊閉雙眼,運用全身的“氣”注入陣法中。哪怕額頭布滿了細(xì)汗,他也未曾停下。
門外的趙姊衍很是擔(dān)心田毓,她扣著自己的手。阿爹,你一定要把阿娘救回來呀。
天夬院,山嵐在后山的林子里站著。她此時此刻還在恍惚,趙攫竟然能做出那樣的事來?!拔抑滥銓ξ业男袨椴粣u,可你不知道何為愛情,它本身就是一件不可自控的事?!?/p>
趙攫出現(xiàn)在山嵐身后,他希望得到山嵐的理解。山嵐笑了,她轉(zhuǎn)頭對著趙攫說:“不要拿愛情當(dāng)你犯錯的借口,這樣我更看不起你。”
趙攫知道多說無益,只能開口道:“我想麻煩你幫我照看好我的女兒,我得去找鳶兒,求得她的原諒?!?/p>
“照看你的女兒?哪個女兒?”山嵐的眼神冷冽,讓趙攫不解?!笆裁茨膫€女兒,我只有一個女兒,她叫趙葉初,你見過的?!壁w攫看著她,覺得她話里有話。
“那趙姊衍呢?她也是你的女兒,你打算對她不管不顧嗎?”山嵐幾乎是帶著怒火說完的這句話。
這話如同晴天霹靂,趙攫瞬間臉色蒼白,眼眸中滿是不可置信。他嘴唇微微顫抖,身體變得僵硬。
這副表情讓山嵐看了都不禁疑惑,難道他真的不知道此事?
客棧這邊田毓總算保住了性命,白淵把她帶回了家,讓小梅好好照顧她。小梅看著田毓的樣子很是心疼:“夫人,你知不知道你是用命去賭?。∪f一老爺不救你,那你豈不……”
小梅止住了后面的話,田毓卻笑著道:“只有這樣,他才會相信,那女人的離開與我無關(guān)?!?/p>
白淵在書房里坐著,看來衍鴯的離開跟她無關(guān),畢竟以她的性格,若真是她,豈會放過衍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