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激不盡,秦小米也不想跟她睡一個被窩!
“跟我來?!鼻匦∶讕е囟穑チ擞疫叺膸?。
秦二勇媳婦已經(jīng)在等著了,見到秦二嬸后,揚(yáng)起一抹燦笑:“莊弟妹,你們終于回來了。我是你族嫂,娘家姓甘,男人是秦二勇,咱們算是見過的?!?/p>
說完不等秦二嬸接話,拿了一件繡著紅梅的新襖裙來,塞給秦二嬸:“這是新買的,是我給你的見面禮。”
“喲,這襖裙不便宜吧,我咋好意思收?”秦二嬸說著這話,手卻抱緊襖裙,沒有要還的意思。
秦二勇媳婦笑道:“我跟二勇還沒孩子,花銷小,五叔跟小米又對我們夫妻有大恩,還給我們夫妻分紅,只是送你一件襖裙,已經(jīng)是小氣,你就收下吧?!?/p>
秦二嬸驚了,不是因?yàn)橐\裙,而是因?yàn)閯傄娒?,秦甘氏就把她還沒沒孩子的事兒,告訴了她,秦甘氏就不怕她看不起她嗎?
畢竟這世道,這把年紀(jì)還沒個孩子,可是會被人戳脊梁骨的!
而這正是秦二勇媳婦的聰明之處……她知道秦二叔秦二嬸受了很多苦,也沒有孩子,怕秦二嬸會自卑,所以她自曝短處,一來能讓秦二嬸心里自在些,二來能拉近兩家的距離。
畢竟兩家都沒孩子,算是同病相憐了。
秦二嬸不笨,明白了二勇媳婦的好意,笑道:“巧了,我跟相公也沒孩子,不過荀老頭說了,只要好好養(yǎng)身子,三年抱倆不是事兒?!?/p>
二勇媳婦笑:“那還真是巧了,荀老大夫也是這么跟我們夫妻說的。”
這話一出,屋里是靜了一靜,一股子‘荀老頭是騙子,一句話騙兩回’的尷尬氣氛,彌漫全屋。
秦小米道:“荀老頭醫(yī)術(shù)很不錯,應(yīng)該沒有騙你們。他要是真敢騙人,發(fā)賣了便是,反正他是家里的死契下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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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二嬸聽罷,眼睛亮了,擺出地主婆的架勢道:“侄女啊,咱們家的下人呢?也太沒規(guī)矩了,我這個二夫人都回來許久了,也不見他們來拜見,趕緊把他們喊來,二嬸給他們立立規(guī)矩,免得他們以為咱們家里沒大人,會奴大欺主!”
秦小米瞥她一眼,提醒一句:“二嬸,有誥命者方可自稱夫人,否則一旦被人聽見,再去衙門里一告,你是輕則坐牢,重則砍頭。”
“這都要砍頭?!”秦二嬸很憤怒,可她總算是老實(shí)了,沒再鬧著讓下人來拜見她。
可她老實(shí)了,秦二叔那邊卻鬧起來了:“太沒規(guī)矩了,我這當(dāng)家的二爺都回來了,做下人的竟然不來跪見,想要被發(fā)賣不成?!”
嗓門堪比唱戲,喊得隔壁客院都聽見了。
秦爺爺頭疼,不知道二兒子怎么就變成了這樣?
秦二勇也震驚著,偷瞄秦二叔,小聲喊了一句:“阿莊?”
你,你一個讀書人,咋就成流氓了?
秦二叔不搭理他,只鬧著讓下人來拜見。
秦爺爺無奈,只能安撫他:“老二,下人們都有活計要做,且今天晚了,你們又是剛回來,不如先去洗洗,等明天,爹再讓他們來拜見你們夫妻,咋樣?”
秦二叔不高興了,可總算是沒有再鬧:“成,那我先帶兩個小的去洗洗……這客棧的澡堂在哪里?”
秦爺爺見他不鬧了,松了一口大氣,喊了客院的仆婦,讓仆婦帶著秦二叔秦二嬸,分別去了男女澡堂沐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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