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話到了嘴邊,說出來總是有些難聽。
蘇今雨一言不發(fā),衣衫上,已經(jīng)被浸濕。
“若是不愿離開,就一個(gè)人待在這里,本就是自己任性造的孽?!?/p>
蘇震生的話依舊那么難聽。
身側(cè),替蘇震生整理的青草,都隱隱有些聽不下去。
“老爺,小姐已經(jīng)很難受,您能稍稍寬慰她一些么”
青草小聲的勸慰著,只是蘇震生并不怎么聽勸。
何況她只是一個(gè)丫鬟。
“我?guī)П鴶?shù)十年,兵士們打了敗仗,都得老老實(shí)實(shí)的挨罵。
挨罵還是輕的,若是反省不當(dāng),更是要軍法處置。
怎么,她輸了比試,本將軍還要夸贊她一番不成?”
蘇震生眼神嚴(yán)厲,不悅地看向丫鬟青草。
若是往常,青草早就嚇得閉嘴。
可是今日,她也不知道哪里來的膽量。
“老爺,小姐不是您的兵,她是您的女兒,是您心頭剜下的一塊肉。
您就說說勸慰之言,至少讓小姐先緩過來,行么?!?/p>
“本將軍需要你來教?
再多言一句,打斷雙腿丟去府中喂狗。”
蘇震生本就心煩,聽到青草這個(gè)丫鬟竟然教訓(xùn)起了自己,更是生出幾分怒意。
但今日,青草真像是不要命似的。
眼眸中包著淚珠,轉(zhuǎn)頭看向蘇震生。
“老爺要打便打吧,就是將青草打死也無(wú)所謂。
只是青草死后,老爺能別再說那些割心的言語(yǔ)。
您是小姐的父親,是為她擋風(fēng)的小屋。
而不是寒冬中,將她推入冰湖之中,感受到徹骨寒意的劊子手?!?/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