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過的話那么多,我怎么知道是哪一句。”
厲庭舟凝視著她的眼睛,重復(fù)了曾經(jīng)他說過的那句話。
“因為吃她的醋,你就非得跟我離婚,恨不得要拋夫棄子?”厲庭舟嗓音低低啞啞,“你說你怎么這么傻?”
厲庭舟幾乎是把之前說這句話時的語調(diào)原番還原。
“我跟許書意不是你想的那樣,那天她從樓下摔下來,蘇楷打電話給我,讓我過去看她,我才沒來得及跟你解釋,每一次我跟你解釋總是有事情耽誤,后來再跟你解釋,你就不聽了,今天,你能不能聽我跟你解釋清楚?”
厲庭舟態(tài)度誠懇。
結(jié)婚七年,從鬧離婚前,他就沒有這么有耐心地跟她一口氣說這么多話。
饒是如此的改變,她還是淡漠地說:“你怎么好意思說總有事情打斷,難道你不是因為你太在意許書意的事情,急著去找她,連一點點時間都不愿意空出來?”
“是我的錯,我跟你說清楚,你自然就明白了,我們是夫妻,我對她再好,她對于我們來說,始終是個外人,她七年前救過我,我記得我給你提過,七年前我也確實是要娶她……”
“厲先生!”盛暖在壓低聲音分貝的情況下,厲聲喊了他的名字,她不悅地說:“你們之間的過去,我沒興趣知道。”
對她來說,都是不能再揭的傷。
好不容易愈合的傷疤,她不想再撕開了。
“你不想知道我也得告訴你,我們是夫妻,夫妻一體,你為她吃醋沒必要,為她拋夫棄子也不值得,你懂嗎?你跟我結(jié)婚七年了,你就沒想過,我為什么第一次看到你,就向你求婚?你覺得我會為一個不喜歡的人沖動到第一次見面就求婚嗎?”
盛暖無奈冷笑,當(dāng)初她也是這么猜測的。
不說他愛她。
以他那樣的性格,主動走到她面前,說想娶她為妻。
多少肯定也是喜歡她的。
她就靠著這樣的感覺,等了他七年。
等他愛她。
可越等,她才越明白,他根本不會愛她。
盛暖冷笑道,“你不就是想讓我當(dāng)你和許書意那段不倫情感的擋箭牌,看我不會說話,而隨便找的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