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唰唰唰唰——’
幾道細(xì)微的破風(fēng)聲響起,四名身穿灰色長袍的老者便精準(zhǔn)的落在獸王宗的弟子面前,當(dāng)看到阿四懷中口吐鮮血,臉色灰白的梁耀祖時,四人同時臉色一變。
“少主!”
“好狠的手段,少主全身經(jīng)脈被震斷,若不是身上的寶甲護體,只怕少主他當(dāng)時就……”一名老者一邊查看著梁耀祖的傷勢,一邊臉色難看的說道。
“大長老,就是她,就是這個女人將少主打傷的?!卑⑺囊恢覆贿h(yuǎn)處的軒轅天音,眼底掠過一抹陰狠之色。
被人指住的軒轅天音挑了挑眉,卻依然抱胸站在那里,不聞不動。
從獸王宗四位長老趕來的時候,其實就已經(jīng)看見了軒轅天音,不過他們被梁耀祖的傷勢給驚住了,所以當(dāng)先查看了梁耀祖的傷勢,如今被阿四一提起,四人立刻轉(zhuǎn)頭看了過去,當(dāng)看清軒轅天音的模樣后,四人同時眉心一皺。
這個女人的神色太多淡定,但就是這份淡定,讓得四位獸王宗長老感到怪異,他們四人可不是像這群弟子一樣是個愣頭青,這女人的氣度和神態(tài)明顯是在告訴他們,她是有恃無恐。
而有恃無恐的原因無非兩種,一種是背后實力雄厚,明知道打了獸王宗的少主也能不避不懼,第二種就是自身實力強大,她不懼獸王宗的人找麻煩。
不過看著軒轅天音的年紀(jì),四人當(dāng)然不會以為會第二種。
“老夫獸王宗大長老獅心,敢問姑娘哪門哪派?何故出手如此狠毒打傷我宗少主?”獅心大長老老眼虛瞇,在瞟過軒轅天音身邊的銀狼時,眸底閃過一抹詫異,顯然對于軒轅天音身邊居然跟著一只妖獸而感到吃驚,要知道即使是他們獸王宗也是要對妖獸進(jìn)行一種馴化后,才能讓妖獸徹底臣服,獅心大長老可不認(rèn)為這個女人有他們獸王宗的馴獸能力,那么就說明這只銀狼是自愿跟在她的身邊的,能讓妖獸自愿跟在身邊,這個女人果然有幾分本事。
“原來是獸王宗大長老啊?!避庌@天音朝獅心大長老微微一笑,然后神色瞬間變得惱怒,抬手朝那已經(jīng)昏死過去的梁耀祖一指,義憤填膺地道:“大長老問我何故打傷他,我也倒想問問你們獸王宗何故將這個人渣禽獸給放出來危害廣大少女,不過是在林間偶遇,他既然對我起了色心,還想摸我的手,我若不出手,難道還等著讓這個登徒子輕薄不成?”
獅心大長老怎么也想不到剛剛還對自己微笑的女子突然如翻書似的變了臉,然后看著軒轅天音滿臉的憤怒和聽著她的指控,頓時老臉一僵,自家少主是個什么德行,他難得會不知道嗎?何況軒轅天音本來就生得極美,少主動了歪念也絕對是有可能的,所以獅心大長老即使是不去詢問,也是信了軒轅天音的話。
“那你也不能出手如此狠毒???我們少主全身經(jīng)脈斷裂,難得就應(yīng)該如此?”脾氣向來火爆的獸王宗二長老怒道。
看著橫眉怒視自己的另一個灰袍老者,軒轅天音冷冷一笑,嘲諷道:“那依這位長老的意思,我還得站在那里等他非禮不成?不好意思,家?guī)熃虒?dǎo)我,凡是遇見登徒子,一律打死打殘。”
“你……”獸王宗二長老被軒轅天音一口一個‘登徒子’給噎的話語一結(jié)。而軒轅天音也不甘示弱地冷冷地瞪著他,看那模樣明顯是一副‘本姑娘意難平’的意思。
“你胡說!”
就在二長老被軒轅天音噎住后,那抱著梁耀祖的阿四突然大聲道,“我家少主明明是見你一人在林中,怕你危險,好心邀請你跟著我們一道,結(jié)果卻被你打成重傷,你居然血口噴人!”
軒轅天音聞言眸光一寒,這個叫阿四的男人三番兩次想置自己于死地,早就讓軒轅天音起了殺心,對于想要害自己的人,軒轅天音一貫的做法就是斬草除根。
阿四被軒轅天音冷冽的眼神看得臉色一白,不過一想到四位長老已經(jīng)在這里了,心里便有了底氣,繼續(xù)道:“難道我說錯了?”
軒轅天音冷笑一聲,涼涼地譏諷道:“邀請我一道?是邀請我一道,還是起了別的心思你們心知肚明,更何況我早已拒絕,難道你們耳鳴了不成?”
“你敢說我沒拒絕?你敢說我拒絕后,你家少主沒伸出他的咸豬手來拉我?”
“那也是我家少主想要留住你一時心急而已?!卑⑺募甭曓q解道。
軒轅天音笑了,“想要留住我?”目光戲謔地掃了阿四一眼,然后直直看向大長老等人,道:“他想要留住我干什么?嗯?幾位長老覺得呢?”
被軒轅天音這種看透一切的眼神給盯著,獸王宗大長老等人頓時老臉一紅,少主想要留住她干什么,傻子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