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猰貐在黑水湖分開后,軒轅天音就帶著月笙和夙離朝山脈外走去,悄悄地摸了摸自己眉心處,看來得找個時間好好研究一下那封神碑還有那個天罡伏魔經(jīng)了。
安陽城,滄月傭兵團的總部外。
“你們要我說多少次,元大人已經(jīng)走了,根本不在這里?!?/p>
韓曜鐵青著一張臉,看向?qū)γ孢@群人,眼里閃過一抹憤怒和恨意。
“笑話,你說走了就走了,我們怎么知道是不是你騙我們的?!鼻孛膬翰恍嫉乜粗n曜,道:“她不是很能耐的嗎?怎么這回倒躲起來了?”
“我天音姐姐才不會躲你們呢?!表n澈惱怒地瞪著秦媚兒,這個女人真是討厭,一大早的就帶著他們秦家的人跑來這里鬧事,非要找出天音姐姐,想以多欺少不成?“都跟你們說了,天音姐姐早就離開了?!?/p>
“沒有搜過你們這里,我們是絕對不會相信那個女人離開了。”秦媚兒眼里閃過一抹怨毒之色,那個臭女人居然敢使妖術讓自己當著那么多人的面丟了臉,這個仇怎么也要報。
“笑話,我滄月傭兵團的總部豈是你們說搜就搜的!”
韓楓一張冷峻的臉上劃過一抹狠戾,這些秦家的人,簡直是欺人太甚。
“看來,你們這些喪家之犬是真要跟我們秦家作對了是吧?”秦媚兒輕蔑地掃了一眼韓家四兄妹,對著自己身邊的一個麻衣老者道:“秦岳長老,他們?nèi)绱嗣暌曃覀兦丶?,你覺得該怎么做?”
那麻衣老者松垮的眼皮輕輕一抬,一眼掃過滄月傭兵團的眾人,那眼神仿佛在看螻蟻般,淡淡地道:“老夫勸你們還是讓開,我們找到人后,自然會離開?!?/p>
“呵呵…我說是誰呢,原來是秦家的秦岳長老啊?!?/p>
就在氣氛逐漸緊張時,一道儒雅的聲音從人群后傳來,聽到這聲音,秦岳眉頭微微一皺,側(cè)頭看去,只見人群中走出幾個人來,見到那領頭而來的人,秦岳眸光微閃,笑著道:“原來是喬副會長?!?/p>
傭兵工會的副會長喬震天!
韓曜和韓楓詫異地對看一眼,居然是副會長來了?
不過在看到喬震天身后的那魁梧的漢子時,韓曜兄弟二人眼里劃過一抹感激之色,他們就說這工會副會長怎么會跑到自己這么一個三級傭兵團來,原來是鐵星幫了他們一把,把人給請來了。
喬震天笑看了這箭弩拔張的氣氛一眼,對著秦岳疑惑道:“不知道秦長老怎么有空來這安陽城了?還跑到我們一個三級傭兵團來了?不如跟在下去工會總部坐坐如何?”
聽得喬震天這一番客氣的話,秦岳眸光一暗,他實在想不到,這樣一個小小的三級傭兵團怎么會讓喬震天這副會長都出面了,這喬震天的話,可是明里暗里的在為這個小傭兵團解圍啊。
其實喬震天哪里是在意一個三級的小傭兵團,他在意的是鐵星口中那位可以跟東方右相比肩的驅(qū)魔師大人。
“喬副會長要跟老夫敘舊倒是好極,不過現(xiàn)下我秦家的三小姐被滄月傭兵團的人給欺負了,老夫不得不先找出那人來啊?!鼻卦牢⑽⒁恍Γ珔s擺明了不會罷手的態(tài)度。
“哦?還有這等事?”喬震天貌似吃驚地看向韓曜,沉聲道:“韓曜團長,這是真的?”
見喬震天明知故問的態(tài)度,韓曜立刻會意,道:“當然不是,副會長,咱們一個小傭兵團可不敢得罪高高在上的秦家小姐,當時到底是怎么回事,皇家天術師學院的那些學生可都是親眼看見的?!笨戳艘谎垡荒橁幊恋那孛膬海^續(xù)道:“當時是這位秦家小姐得罪了一位天術師大人,不過那位大人已經(jīng)在幾天前就離開了,我們好說歹說,他們卻是不相信,非要搜查這里,副會長,咱們好歹也是傭兵工會的人,怎么能隨隨便便就讓人進來搜查自己團里的總部,這說出去怕對工會不好吧?”
喬震天點點頭,看向秦岳道:“秦長老,這人都走了,你看這滄月的總部就這么點大,一眼都能看完,搜查怕是沒必要了吧?”
“你們說走了,難道就真的走了?你以為我們會相信?”秦岳還未開口,一旁秦媚兒就尖聲叫道,“哼!韓家的喪家之犬,你們跟那個賤人是一伙的,肯定是你們把她藏起來了。”
“秦媚兒,你不要太過分了。”韓澈聽到她的話,瞬間怒了,一張俊秀的小臉陰沉了下來,“我天音姐姐走了就是走了,就算她沒走,你以為她會怕你們不成?她是皇上親封,準備幾個月后去參加天術師大比的人,你們秦家再勢大,也大不過皇上去,若是你們想把天音姐姐怎么樣,只怕皇上都不會饒過你們秦家?!?/p>
“參加天術師大比?你怎么知道她不是個冒牌貨?”秦媚兒眼里劃過一抹陰狠,反正那女人又沒有什么身份證明,到時候死了就死了,難道皇上還會為了一個死人,而懲罰他們秦家不成?現(xiàn)在皓月城里,除了右相大人,還有哪個家族能跟他們秦家的天術師相比。
秦岳也點點頭,道:“的確,那個女子身份還不能證明,誰知道她是哪里來的,但是我秦家受的侮辱,不可不還?!?/p>
“你們……你們簡直是胡說!”韓澈惱恨地看著秦媚兒二人,“我天音姐姐才不是什么冒牌貨。”
秦媚兒不屑地看了他一眼,不耐煩地道:“少說這些沒用的,把那個女人交出來,敢侮辱我侮辱秦家,她只能以死謝罪。”
“人生自古誰無死,賤人先死我后死?!?/p>
秦媚兒尖銳的話音剛落下,一聲清冷又帶著毒舌的話,就從人群后方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