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鯤鵬緩緩收回了點(diǎn)在軒轅天音眉心的手指,看著眾人期待地目光,點(diǎn)點(diǎn)頭,輕了一口氣般地道:“還好,其實(shí)沒有我們想象中的嚴(yán)重,這丫頭修煉的般若金剛體,絕大部分的攻擊都被抗了下來,而受損的心脈,也在她體內(nèi)混沌珠的運(yùn)作下,正在用混沌之氣為她修復(fù)?!?/p>
有了鯤鵬這句話,眾人皆是神色一松,心中的大石才算真正的落下了。
“那阿音什么時候會醒過來?”月笙松了一口氣后,又問道。
鯤鵬瞥了一眼他,轉(zhuǎn)身尋了一把椅子坐下后,才道:“急什么,她將自己體內(nèi)的神力都耗盡了,總得將所有神力補(bǔ)充回來后再醒吧?!痹捯纛D了頓,抬眼看向雪衣,又朝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軒轅天音努了努嘴道:“用你們一族的能力,她醒得會更快?!?/p>
話音一落,雪衣二話都沒說一句,直接坐到床邊就開始為軒轅天音體內(nèi)輸送治愈之光。
一時之間,整個屋內(nèi)除了雪衣體內(nèi)傳出的能量波動,倒是沒有任何人開口說話,也不知道這樣的沉默過了多久,一向憋不住話的耀光倒是拿眼瞅了瞅眾人,然后撓著頭,突然問道:“你們說…咱們在蒼梧山脈中遇見的那個魔族男人到底是誰?我怎么有點(diǎn)看不懂他是什么意思啊,先是在處理那個女人的事情上,他不救自己人,看著咱們殺了就算了,到后面居然還出手救了這女人不說,居然還替咱們攬下了后面的麻煩,他是什么意思???”
耀光這么一說,嘯月也頓時點(diǎn)頭附和道:“的確是太奇怪了,莫非那人認(rèn)識這個女人,否則我也想不出他這么做的原因是為了什么。”
“你們有沒有覺得他看天音大人的目光很奇怪???”魅月也附和道,但她畢竟是女子,心思也比耀光他們要細(xì)膩得多,看人的方式也比耀光他們不同,“就好像……就好像他對天音大人…嗯……”小狐貍‘嗯’了半天也沒嗯出個所以然來,結(jié)果倒把自己的一張小臉給嗯得紅了半邊。
“管他什么意思,只要對阿音沒威脅就好?!痹麦匣剡^頭來瞥了他們一眼,不過語氣依然有點(diǎn)不爽,“至于其他的,哼…他想都不要想。”顯然月笙同樣察覺出那個神秘的魔族男人對軒轅天音的態(tài)度有點(diǎn)曖昧,所以之前他也不會如防狼般,那樣警惕著那家伙。
“對!”魅月點(diǎn)點(diǎn)頭,語氣堅(jiān)決地道:“他休想,天音大人是右相大人的?!?/p>
“咳咳…咳……”
聞此一言,正在喝茶的鯤鵬卻不知道為什么突然被茶水給嗆著了,在幾只莫名其妙的目光中,鯤鵬艱難地咳嗽了幾聲,然后抬眼目光古怪地看了他們一眼,這一眼將月笙幾只更是看得莫名其妙了。
“鯤鵬大人你沒事兒吧?”還是魅月這小狐貍有良心點(diǎn),見鯤鵬被茶水嗆得一張俊臉一陣青一陣紅的,趕緊走過去一邊拍著他后背為他順氣兒,一邊問道。
鯤鵬一臉痛苦地?cái)[擺手,原本想說些什么,然而嘴巴張了張,話還沒出口,眾人便聽到床上原本昏迷中的軒轅天音嚶嚀了一聲,所有人立刻圍到了床邊,將鯤鵬給無視了。
鯤鵬:“……”
“阿音你醒了?可是覺得有哪里不舒服?”
軒轅天音幽幽醒來,目光有一瞬間的茫然,看著月笙臉帶驚喜地看著自己,和圍在自己身邊的幾只,眨了眨眼,才啞著嗓子道:“我們…回來了?”
月笙剛想點(diǎn)頭,就被人從后面給大力地?cái)D開了,“誰擠我?!”
可是回頭一看,當(dāng)瞧見擠開自己的是神龍后,月笙頓時嘴角一抽,然后在神龍那雙不怒自威的金眸下,悻悻地閉上了嘴,然后靠在床角邊,一臉可憐巴巴如小媳婦兒受了欺負(fù),敢怒不敢言地模樣瞅著軒轅天音。
神龍瞧得月笙的模樣,從鼻子里哼了哼,這才轉(zhuǎn)回頭看向軒轅天音,一張英俊至極又強(qiáng)勢霸道的臉,頓時變了另一幅模樣,笑瞇瞇地對著軒轅天音,道:“丫頭沒事了?可還有哪里不舒服的?”
軒轅天音嘴角不動聲色一抽,卻抵不過神龍那雙金眸中快要爆棚的類似于‘父愛’的光芒,抽著氣兒,誠懇地道:“除了渾身疼得厲害外,應(yīng)該沒什么大問題了。”掙扎著想要起身,神龍趕忙將她給扶了起來,邊扶還邊道:“疼就躺著休養(yǎng),起來干什么?”
軒轅天音搖搖頭,她現(xiàn)在醒了可就躺不住了,更何況心中還擔(dān)心著其他事兒呢,“對了,那混沌青蓮莖呢?拿到了嗎?”
“摸摸你自己的衣襟內(nèi),你覺得我們拿到了沒?”這個時候鯤鵬也走了過來。
衣襟內(nèi)?
軒轅天音茫然地眨了眨眼,依言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胸口的位置,隨即小臉一僵……
你妹!誰特么將東西塞進(jìn)我衣襟內(nèi)的,還特么塞得位置剛剛好,正巧在胸前!
當(dāng)然,這句話軒轅天音自然不會吼出來,只見軒轅天音的小臉變了幾變,最后才深深吸了一口氣,僵硬地問道:“誰干的?”老娘保證不打死他!
瞧得軒轅天音那張青了又紫的小臉,鯤鵬為老不尊地嘿嘿笑了聲,道:“誰救的你,就是誰干的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