懸玉界域前線,一道披著殘破甲胄的疲憊身影,正沿著荒蕪的長路前行,染血的發(fā)梢披散在肩頭,已經(jīng)因長時間的戰(zhàn)斗打結(jié)凝固。
但看到他的第一時間,好幾個記者和戴著志愿者袖章的民眾都簇?fù)矶?,可還沒等靠近,就被對方身上那濃烈到極致的血腥味震懾,差點忍不住當(dāng)場干嘔。
“別靠近我。”那身披甲胄的身影抬起眼簾,疲憊的掃了他們一眼,
“要是被殺氣傷了魂魄,我可不賠……”
淡淡丟下一句話之后,他便直接繞開眾人,往附近的軍用帳篷走去。
看著他離開的背影,幾人都沒能緩過神來,連相片都忘了拍,直到有人沒忍住,跑到了一旁開始干嘔,他們這才恢復(fù)清醒。
“好濃的血腥味……簡將軍這是殺了多少災(zāi)厄?”
“不知道,但聽說他在前線殺了兩天兩夜才回來,怎么也有幾百只了吧?”
“殺了兩天兩夜?!他不會累嗎?”
“簡將軍每次上戰(zhàn)場都是這樣,不殺到精疲力盡,不會回來。”
“好厲害……”
“壞了,你們剛才誰拍照了??登上報紙今天的新聞就有了!”
“……”
在一道道閃爍的相機(jī)燈光下,簡長生掀開門簾,直接鉆入了帳篷之中。
門簾之后,一個穿著唐裝,戴著小圓墨鏡的身影正仰躺在搖椅上,一副已經(jīng)累得不行的模樣;在他旁邊的帳篷角落,一塊明顯是被新翻的土壤之中,隱約露著小半顆雪白的頭顱,此刻正一動不動,像是根新栽到地里的白蘿卜。
看到渾身血氣的簡長生回來,仰躺的孫不眠掃了他一眼,有些無奈的開口:
“我說,你是不是有點太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