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帶著討好諂媚的笑來到穆菖蒲身邊,沒骨氣的道:“姐,你好歹帶一點回來給我……和爹娘嘗嘗??!”
穆菖蒲故作詫異:“我的靠山會請我吃好吃的,難道你的靠山不會嗎?”
提起老金,穆青云再次壓下怒火,盡量保持著身為父親的體面道:“你今日是不是去找老金了?都跟他說了什么?”
“我告訴你,你和他的婚契是在官府登記造冊了的,不是你隨便攀個高枝就能輕易改變的?!?/p>
“按照南祁國律法,只要我和你娘不點頭,你就休想取消這婚約。”
言下之意就是,即便有蘇玉衡做后盾,你穆菖蒲也必須討好我們,才能如愿嫁給蘇玉衡。
他勝券在握,仿佛這么多天受到的憋屈都在此時揚(yáng)眉吐氣了,笑的十分猖狂。
穆菖蒲卻嘆了口氣:“爹,難怪你做了這么多年官,官職卻越來越邊緣化?!?/p>
“看來也不全是穆懷荊的鍋?!?/p>
“律法?律法那么有用,也不會有官官相護(hù)的說法了。”
“蘇公子是京官,背后還有皇族撐腰,咱們縣太爺有幾個腦袋敢得罪他?”
眼看穆青云不淡定了,穆菖蒲又一轉(zhuǎn)話頭:“不過爹也不用太擔(dān)心,畢竟蘇公子有美名在外,我可不想毀了他的名聲,所以今日去找老金,我特意沒有讓他陪同?!?/p>
“當(dāng)然,至于老金怎么想的,那就不是我能做主的了。”
穆青云不死心道:“所以,你和老金都說了什么?”
他有一種不好的預(yù)感。
倒不是說他怕穆菖蒲真的取消了婚契,而是那句“親手堵死自己的生路”一只縈繞在他耳邊,讓他不得不去想,她是不是做了其他事。
然而穆菖蒲卻越是看著他害怕就越是故意折磨他,見他惶惶不安就偏偏神秘一笑,道:“你猜。”
他承認(rèn),他的心態(tài)炸了。
“你到底和他說了什么!”他怒吼道。
穆懷荊拿出他的那份婚契道:“還有一份婚契在我手上,他就算口頭答應(yīng)了也沒用!”
穆菖蒲還是淺笑,那笑在穆懷荊看來極其滲人。
她一字一句道:“你不是喜歡賭嗎?不如你來賭一賭,我能不能在沒有你這份婚契的情況下取消婚約呢?”
說著,她又看向穆青云,用一種近乎瘋狂的笑死死盯著他:“爹,你敢賭嗎?”
“就賭你們的生路,還在不在。”
“哈哈哈哈哈哈!”
穆菖蒲笑的宛如一個變態(tài),即便她已經(jīng)回了房間,卻還是讓客廳里的三人如墜冰窟。
如果說撕破臉皮那晚他們看見那樣的穆菖蒲還只是覺得她在虛張聲勢,那么今晚,他們就真切的感受到了什么叫變態(tài)。
“瘋了瘋了,她瘋了?!蹦虑嘣凄?。
連他自己都沒察覺,他說出這幾個字的時候,聲音有多么顫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