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慈母多敗兒,父母之愛子,應(yīng)為之計深遠,而非一味的縱容?!?/p>
曹氏見蘇公子竟然愿意苦口婆心的和她說這么多,連忙像抓住救命稻草一般爬了過來,想要拉住他的衣擺。
嚇的他連忙后退幾步,好在有穆菖蒲幫他擋了下來。
“蘇公子說的對!我們知道錯了!可是若真的砍了他的手,他就成廢人了呀!那手也不會再長出來了,沒有回頭路了呀!”
“還請?zhí)K公子大人有大量,饒過我那不成器的兒子,我一定好好管教,絕不讓他再犯錯!”
蘇玉衡本就耳根子軟,看見一個婦人如此聲淚俱下的哭訴,又是磕頭又是給自己巴掌的,弄得他心里也很不是滋味。
“穆姑娘,你看……”
思量再三,蘇玉衡還是決定尊重穆菖蒲的意見。
卻見穆菖蒲根本就沒有看他們,只是盯著手中那一沓銀票,似乎正在思索什么。
聽到他的話這才無所謂道:“說到底你才是苦主,這件事你說了算?!?/p>
得了這句話,蘇玉衡也早就被曹氏的哭喊聲弄得煩躁不已,便干脆擺了擺手,示意他們離去。
三人喜不自勝,生怕他反悔一般,一邊道謝一邊一溜煙就跑沒了影。
此間事了,穆菖蒲和蘇玉衡也離開了金府,方才還吵吵嚷嚷的宅子瞬間變得安靜下來。
“老爺,那小妮子竟然擺了我們一道,要不要小的安排人去把那些錢搶回來?”一仆人道。
老金瞇起本就不大的眼睛,思索片刻道:“不用了。”
“這小妮子不簡單,最好不要跟她對著干?!?/p>
“傳我的令,從今天起,把鋪子暫時關(guān)閉,別人要問起來,就說我病了。”
仆人不解:“老爺,咱們在明德城開鋪子二十多年了,還能怕這么個小丫頭?至于又關(guān)鋪子又裝病嘛,這說出去豈不讓人笑話?”
老金一巴掌拍在他腦門上:“讓你做你就做,老子做事還要向你解釋?”
那人不敢再說什么,只好小跑出去辦事。
一時間,院子里就剩下老金一個人。
他看了一眼那些用來釣魚的假珠寶,又仔細將整件事在心中復盤了一遍。
良久,他喃喃道:“還好老子沒把她娶進門。”
倒不是說他有多怕穆菖蒲,只是能把生意做到他這個份上,自然不是個只知道打老婆的莽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