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救的話也被堵在喉嚨里,再也喊不出來。
青衣男子沒有多做停留,一甩刀上的鮮血,身影消失在巷子里。
*
穆菖蒲十分擔心二人,但一來她不知道她們躲去了哪里,二來街上太亂,她自己也需要小心謹慎,因此像個無頭蒼蠅似的到處亂竄。
她只能不停穿梭在小巷子里,希望能找到她們或她們留下的痕跡。
但比她們先到的,是土匪。
在靠近主街的一條巷子里,一大群土匪和難民聚集在那,似乎正在商議下一步要怎么做。
有人提議:“我們還是趕緊撤退吧!”
“已經(jīng)搶了不少糧食物資,足夠我們活過這個冬天了!”
“剛剛有弟兄來報,他們?nèi)ミM攻縣衙的沒有一個回來?!?/p>
“縣令很有可能派人去請救兵了?!?/p>
“如果我們還不跑,等軍隊來了可就晚了?!?/p>
但為首的那個顯然不肯,竟抬手就是一刀,當場將那人砍死:“事已至此,還跟我說這種動搖軍心的話!”
“老子就是要把這座城占下來!”
“軍隊來了又如何?”
“到時候老子就拿城里人做人質(zhì),軍隊還敢殺進來?”
“小的們,跟我走!不就是一個小縣衙,老子又不是沒打過!”
一群難民跟著振臂高呼,氣勢洶洶的向衙門進發(fā)。
穆菖蒲只顧屏息看著他們,卻沒注意有個難民正從她身后悄悄接近,手里還拿著一把斧子。
“只要砍死你,我就能用你的頭去當投名狀,就能吃香的喝辣的了!”
他喃喃著,似乎在給自己打氣,又似乎在給自己洗腦。
每靠近一步,他的眼神就變得貪婪和瘋狂一分。
直到他的距離足夠時,穆菖蒲才察覺不對勁,一回頭已然晚了,那人已經(jīng)高高舉起了斧子。
然而下一瞬,只見一道寒光閃過,那人只覺得脖子一涼,好一陣天旋地轉(zhuǎn)后才“咚”一下落地。
然后親眼看著自己沒有頭的身體直挺挺倒下。
直到死,他都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
穆菖蒲一抬眼,看清來人時不自覺勾起了唇角:“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