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公府內(nèi),母子對坐著,林硯舟說起了離家這些天發(fā)生的事情。
不過他刻意弱化了穆菖蒲的分量,只說身上銀子用差不多了,就干脆跟著一個開成衣鋪的掌柜的打工賺錢。
至于土匪那段,他更是輕飄飄就帶過了。
趙夫人知道,兒子肯定是怕她擔心,所以報喜不報憂,他這段時間吃的苦一定不少,即便林硯舟說的那么不痛不癢,她還是聽紅了眼眶。
林硯舟敏銳的發(fā)現(xiàn)了,立馬就不說了:“娘,你看你,非要聽,聽了又要哭?!?/p>
“我這不好好的嘛!”
趙夫人被他這一打斷,也哭不出來了,只能笑罵一句:“臭小子!”
緩了緩情緒,她問:“那你要娘幫你做什么?”
林硯舟咽下嘴里的飯菜,附身在她耳邊低聲說了幾句話。
“豈有此理!”氣的趙夫人猛一拍桌,桌子上的碗碟都跟著顫了一顫。
“世道果然是變了,蘇家這種小門小戶也敢作威作福了?”
“你小時候還未去邊疆之前,咱們家和蘇家的關(guān)系也算不錯?!?/p>
“但自從蘇家主母去世后,他們家就烏煙瘴氣的,好在那時候你也去了邊疆,咱家跟他們家也就漸漸不怎么來往了?!?/p>
林硯舟點點頭:“他現(xiàn)在對外號稱謙謙君子,溫潤如玉,實則被他糟蹋的姑娘不計其數(shù),但他背靠三殿下,竟真維持住了這種表面光鮮,內(nèi)里腐朽的情況?!?/p>
說起這個,趙夫人好奇道:“我聽說他前段時間大病了一場,病好后收斂了不少,但怎么這幾天這么狂了?”
“他到底生了什么病?”
林硯舟一口飯噎住,猛錘自己胸口,這才緩過勁來。
他知道這件事對穆菖蒲來說事關(guān)重大,而且也有可能是她日后和蘇玉衡周旋的唯一籌碼,多告知一個人,就意味著籌碼隨時可能消失。
雖然他也清楚,自己的母親并非一個多嘴的人,但保險起見,他并不想將這件事說出去。
最起碼,他并非當事人,沒有那個資格。
于是他含糊道:“他正當壯年能生什么重???無非就是自以為是,自大狂妄,結(jié)果被人治了唄?!?/p>
趙夫人眸子一亮,敏銳的捕捉到他的糊弄,道:“你知道內(nèi)情?”
林硯舟猛猛扒飯,用筷子把碗撞的叮當作響,以此來表示自己不會再說了。
趙夫人見狀也不再逼他,轉(zhuǎn)而悠悠道:“不說就不說唄?!?/p>
“不過你來找我,還不如直接去找二殿下,你倆關(guān)系不是很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