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大牢里,目之所及似乎都被籠罩上了一層名為恐懼的陰影。
穆菖蒲的面前,是一盆燒的劈啪作響的炭火,里面還有燒的發(fā)紅的烙鐵。
江云墨支開了所有人,單獨(dú)面對著這個讓她恨的牙癢癢的女人,臉上逐漸浮現(xiàn)出癲狂又興奮的笑容。
“穆菖蒲,你沒想到吧,有一天居然會落在我手里?!?/p>
她死死盯著穆菖蒲,試圖從她眼中看出哪怕一絲的慌亂。
但穆菖蒲就這樣平靜的注視著她,非但不害怕,反而還笑了起來:“實(shí)在是太愚蠢了。”
“我要是你,就不會這樣做?!?/p>
“簽發(fā)假的逮捕令,一旦東窗事發(fā),倒霉的可不止你一個。”
她越是淡定,江云墨就越是生氣。
因?yàn)槟螺牌汛_實(shí)說對了,那張逮捕令是她偷了她爹的章子簽發(fā)的,因此她并沒有太多時間折磨穆菖蒲。
不過她并不認(rèn)為這件事有多么嚴(yán)重。
大不了就是讓她爹登門道個歉罷了,她爹不在六部之內(nèi),直屬皇帝管轄,只要搶先安撫了趙夫人,不鬧到皇上那里去,問題就不大。
沒有苦主,皇上就是想斷案也斷不了?。?/p>
想到這,她原本憤怒的臉上露出了一絲笑容。
“我猜,你一定在想,只要在趙夫人發(fā)難之前備上厚禮將她安撫住,你就能全身而退,對吧?”
她的一舉一動都被穆菖蒲盡收眼底,看到她露出了那樣的笑容,穆菖蒲便隨意猜了一下。
只是沒想到她猜的這么準(zhǔn),江云墨頓時又有些詫異。
看自己猜對了,穆菖蒲表現(xiàn)得更放松了:“你看,我就說你愚蠢吧?!?/p>
“連我都知道,以趙夫人的脾氣,是不可能輕易罷休的,別說你爹到時候帶著厚禮去,就算他帶著自己的人頭去也沒用?!?/p>
“真不知道你是怎么長這么大還沒有被打死的,就你這智商還跟人玩什么宅斗?!?/p>
“你斗的明白么你?”
面對如此赤裸的嘲諷,江云墨氣的額頭青筋暴起:“穆菖蒲,事到如今你還敢出言不遜?你就不怕我現(xiàn)在就殺了你嗎!”
這話對穆菖蒲而言沒有一絲威脅力,甚至聽上去像個笑話。
她直視著江云墨憤怒的雙眼,平淡的反問:“你敢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