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罷,也罷?!?/p>
不來也好,他這般狼狽的模樣,要是被她看見了,指不定會被她損成什么樣呢。
“時辰到,行刑!”
隨著監(jiān)斬官一聲令下,蘇玉衡緩緩閉上了自己的雙眼。
這輩子,就這樣了吧。
冒著森森寒氣的大砍刀高高舉起,又重重落下。
血濺三尺,人頭落地。
*
“阿蒲姐姐,今天是蘇玉衡斬首的日子,咱們不去看看嗎?”方瑩瑩問。
穆菖蒲正在設計新的繡樣,聞言頭都沒抬:“你很喜歡這種血腥場面嗎?”
“當然不是!”方瑩瑩努努嘴,“怎么說咱們也算仇人,這么大快人心的場面當然要看看了。”
“你想看就去看吧,記得回來吃飯?!蹦螺牌岩琅f沒什么波瀾。
方瑩瑩忍不住了,一把抽走了她的筆,道:“阿蒲姐姐,你跟他斗了那么久,現在正是驗收勝利果實的時候,你怎么一點興趣都沒有的樣子?”
“因為我根本就不在乎他。”穆菖蒲淡淡道,“所以他是死是活,于我來說都不重要?!?/p>
死一個無關緊要的人,她為什么要在意?
反正從一開始,她對他只是利用關系。
方瑩瑩嘟囔了一句:“真冷漠啊?!比缓筱呐荛_了。
她走后,穆菖蒲提著筆,卻遲遲無法再畫下去。
腦海中閃過和他相遇后的點點滴滴,那些恩怨,那些仇恨,到最后都化作一聲嘆息。
她抽出一張新紙,提筆寫下了當初送給他的那首詩:“問君能有幾多愁,恰似一江春水向東流?!?/p>
然后將紙放在燭臺上點燃,看著那首詩句被烈火點燃,最終化為一灘灰燼。
“相識一場,就當是給你送行了?!?/p>
*
三皇子府中,還在禁足的秦承恩聽著下人稟報近期京城中發(fā)生的事,表情逐漸從凝重變得憤怒。
“好他個楚雎,竟然趁我被禁足鏟除我的勢力?!?/p>
“你們這些廢物,出了這么大的事為什么不早點告訴我?”
下人跪在地上瑟瑟發(fā)抖:“是……是相爺的人不讓小的們說的?!?/p>
在他的敘述下秦承恩才知道,在那段時間,楚雎以查案為由直接派兵把他的院子外面圍了,他自己的人根本無法靠近,就更別說傳遞消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