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給朕調(diào)集精兵,攻打這群逆賊!”
“父皇不可!”
一看起來文質(zhì)彬彬,氣宇軒昂的皇子面色凝重道。
“如今京城難民數(shù)量日益增多,百姓們本就頗有微詞,若此時暴力鎮(zhèn)壓,定會生出更多民怨的!”
“二哥此言差矣?!币簧碇A麗紅裳,看上去就不太正經(jīng)的皇子立馬反駁起來,“父皇天威在上,豈是他們這些賤民能挑釁的?”
“父皇,兒臣認為這些賤民就是不懂感恩,狼心狗肺,兒臣愿帶兵出征,以保我皇室臉面。”
二皇子秦承翊眉頭緊皺:“三弟,話可不是這么說的?!?/p>
“沒有人愿意去做土匪,倘若河堤不出問題,他們也都是老老實實的莊稼漢,又怎會鋌而走險謀殺朝廷命官?”
三皇子秦承恩笑了起來:“二哥這話的意思,是要怪父皇修建的河堤有問題了?”
秦承翊一愣,這才意識到自己剛才說錯了話。
其實在場眾人誰不知道那些百姓是被迫落草為寇的?
可沒有人敢說,因為皇上不在乎。
他只在乎皇家威嚴,和他身為帝王的至高無上。
這幾乎是這位皇帝繼位三十多年以來,一個眾所周知的秘密。
因此秦承恩才句句都是“皇家臉面”。
為了和他爭斗,秦承恩根本不在意那些百姓的死活。
秦承翊不忍心看到這種場面,他只能重新措辭,小心道:“父皇,兒臣并非責怪父皇,只是自從江南遭災之后,朝廷遠在北方,并不知曉當?shù)厍闆r?!?/p>
“而難民在京城聚集之后,也未有妥善安排,這才導致民怨沸騰?!?/p>
“兒臣聽聞前段時間,京城有商鋪自發(fā)為難民施粥,效果非常好,兒臣在想,朝廷是否也能設置幾處施粥的地點,暫時安撫民聲呢?”
皇上面色鐵青,并未說話,一些支持秦承翊的官員便開始幫他說起話來。
“皇上,二殿下說的對呀。江南之所以暴亂,還是因為活不下去?!?/p>
“好在他們遠在江南,不可能馬上對京城造成威脅。”
“但京城這些難民可就在皇上身邊,若不安撫好,只怕也能攪的京城雞犬不寧,屆時皇上的顏面可就不保啦!”
“大膽!”秦承恩眉毛一豎,厲聲呵斥道,“區(qū)區(qū)幾個難民,還敢反了天不成?”
“要我說,就是讓他們在京城待的太舒服了,才會讓他們忘了自己的身份!”
“父皇,兒臣建議立刻關閉城門,停止接收難民,并且將城中難民逐步驅(qū)逐出京?!?/p>
“看他們還拿什么造反!”
“萬萬不可啊父皇!”秦承翊連忙行了個跪拜大禮,“此時民間已然有怨,應好生安撫,實在不宜再生事端了!”
一時間,以這兩位皇子為首的兩方勢力在大殿上爭執(zhí)起來。
雙方各執(zhí)一詞,吵的難舍難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