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淺笑一下,心中已然有了答案。
其實她并不確定這次的事件是不是蘇玉衡搞的鬼,但無論是不是,只要她放出這個消息,蘇玉衡就不得不出面。
因為……
“過敏嚴重確實有可能死人,為了避免孫大夫救治我的時候不盡全力,我特意寫了這封信。”
她說著,將信封塞進林舟懷里。
林舟預(yù)感到了她要做什么,竟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眼神帶著一絲哀求,輕輕搖頭希望她別做傻事。
但穆菖蒲絕不是逆來順受的人。
她忍過,可換來的是什么?
除了變本加厲的騷擾,現(xiàn)在更是直接威脅到她是否能開店。
忍有用嗎?
不就是比狠嗎?
她就不信,還有誰能狠過她!
她抽出自己的手,遞給林舟一個成竹在胸的眼神,轉(zhuǎn)而大聲道:“蘇玉衡你聽好,要是我死了,你生病的全過程將在一夜間傳遍大街小巷!”
“到時候全京城大大小小的茶攤,說書攤將會把你的故事改編成無數(shù)版本循環(huán)演講,你要紅啦!”
“不用感謝我!”
她說罷,在眾人驚詫的目光中拿出一個沒有清洗過的毛桃。
原主的體質(zhì)和她一樣,對什么都不過敏,唯獨毛桃上那層毛,她只要一碰就會渾身起疹子,并且嚴重點還會呼吸困難。
簡而言之,和地上那人的情況一模一樣。
但是,她曾經(jīng)做過實驗,那癥狀再嚴重也就僅此而已了,即便不去醫(yī)院,也就是昏迷一會兒的事。
看似嚴重,實則沒有生命危險,甚至因為她一次次的實驗,隱約有脫敏的征兆。
只是不知道這一點是不是也適用于原主這具身體。
但現(xiàn)在穆菖蒲管不了這么多了,這一次她要是認了,以后一定還有更多麻煩。
她不可能一直推。
既然對方開始玩命,那她也奉陪就是了。
只不過對方玩的是別人的命,她玩的,是自己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