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他還不至于無藥可救,秦承恩收回了目光,道:“最近就因為她,老二和楚雎這個賤人一天一個新政策,一直跟父皇進(jìn)言,要求早日推出合理的辦法來解決難民和江南的問題?!?/p>
“父皇顯然已經(jīng)被說動了,答應(yīng)讓老二明天去施粥現(xiàn)場考察一下,你知道這意味著什么嗎?”
蘇玉衡滿臉寫著睿智,諂媚道:“是不是趁機把二殿下給……”
他做了個抹脖子的動作。
秦承恩閉上眼不想再看這個蠢貨,隨后還是氣不過,一巴掌打了過去:“殺他?!殺他?!”
“老子跟你說過多少遍了,楚雎把他看的比自己的命還緊,他身邊全是楚雎的暗衛(wèi)!”
“而且全京城誰不知道老子跟他掐的最狠,他要是出事老子第一個就要被牽連!”
“能殺我還用等到今天嗎!”
秦承恩打累了,坐在一邊大口喘著粗氣,再看見屁滾尿流的蘇玉衡,氣不打一處來:“他的助力是楚雎那種人物,而我身邊全是你這樣的廢物?!?/p>
“我還拿什么跟他斗?”
“我不管你明天用什么辦法,一定要把施粥現(xiàn)場攪亂,要讓他和楚雎的計劃無法進(jìn)行!”
“聽明白了嗎!”
蘇玉衡連連點頭:“明白了明白了?!?/p>
然后逃也似的下去做準(zhǔn)備了。
秦承恩看向窗外的夜色,天似乎又陰沉了下來,應(yīng)該是又要下雨了吧。
漆黑的夜幕中,看不見一顆星星,就連月亮也被云層藏了起來,只能看見云層外泛著的一點點光亮。
“父皇啊父皇,你都這把年紀(jì)了,為何遲遲不肯立儲?”
“人人都說他秦承翊是太子的不二人選,可我究竟比他差了什么?”
“您遲遲不立儲,是不是也是想考驗我們?”
“畢竟我可是所有皇子里除了他以外,唯一有實力的人了。”
*
穆菖蒲和林硯舟回到宅子時,其他人已經(jīng)睡了。
“起風(fēng)了,記得關(guān)好門窗?!绷殖幹鄱诘?。
穆菖蒲抬眼看去,喃喃道:“樹欲靜而風(fēng)不止。”
京城這個地方……果然是危險和機遇并存的是非之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