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她糾結(jié)再三,只擠出了一句話:“你就從來沒有懷疑過楚相嗎?”
“懷疑?懷疑他什么?”秦承翊睜著純真的眼睛看著穆菖蒲,“相父的安排自有他的道理?!?/p>
“我知道你在擔(dān)心什么?!?/p>
“父皇病重,儲君未立,以我的聲望,是最有可能擔(dān)任儲君之位的人,若是我也出事,只怕南祁國將陷入漫長的動蕩中。”
“可是,江南的事總要有人解決,而且我不希望解決的方式就是無盡的殺戮。”
“我甚至很理解那些人為什么要造反。”
“說到底,這件事是朝廷對不住他們,如果可以,我想把殺戮降到最低?!?/p>
少年抬頭,一雙眼睛熾烈又堅定:“這件事只有我親自去做才能放心。不,也許我早就應(yīng)該親自去做,這樣也許就不會死那么多人,呂大人和錢大人也不會身首異處?!?/p>
看著滿腔赤子之心的少年,穆菖蒲的喉頭動了動。
有什么東西堵在那,讓她一度非常難受。
但她終究還是沒說出別的話,只是拍了拍他的肩膀,說了一句秦承翊當(dāng)時聽不懂,待到聽懂時早已淚流滿面的話。
“希望你能在經(jīng)歷過人世間的苦難后,還能依舊保持這份赤子之心?!?/p>
秦承翊只當(dāng)她是擔(dān)心自己養(yǎng)尊處優(yōu),沒有見過底層人民的苦難,會因此受不了,還樂呵呵的拍著胸脯道:“放心吧,我可是很厲害的!”
這笑容讓穆菖蒲覺得有些晃眼。
一想到不久后,她就得把今天的對話悉數(shù)告知楚雎,便心虛的別開了頭,轉(zhuǎn)移話題道:“所以,我們能幫到你什么?”
說回了正事,秦承翊也立馬收斂了笑容,嚴(yán)肅道:“你們也知道,白彥將軍是相父的人,雖然他會寸步不離的保護我的安全,但同樣也會給我?guī)硪恍┎槐恪!?/p>
“比如……我很難真正了解到難民們的真實想法。”
“包括那些土匪?!?/p>
“我相信若不是真的被逼到絕路,應(yīng)該沒有人會愿意落草為寇吧?”
“所以,我想給他們一個機會?!?/p>
“一個活命的機會?!?/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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