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內(nèi)心無聲地嘆了口長得仿佛能把靈魂都吐出來的氣,最終還是放棄了。你任命地蹲下身,與跌坐在地上、一絲不掛的他平視。
“沒關(guān)系,”你的聲音聽起來很平靜,像是在安撫一只受驚的小動物,“你還站得起來嗎?”
金善宇紅著眼眶,淚眼汪汪地看著你,然后咬著牙,試圖用手臂撐著自己站起來。但他剛被那樣粗暴地對待過,雙腿早已軟得不聽使喚,只掙扎了一下,就又狼狽地跌坐回去。
見狀,你抬起頭,將視線投向那個始作俑者——韓智星。你用眼神示意他,把他弄出來的爛攤子收拾一下,把他還腿軟的姘頭抱走。
然而,韓智星只是抱著臂,好整以暇地靠在墻上。他那張總是沉穩(wěn)英俊的臉上,此刻卻掛著一抹毫不掩飾的、看好戲的眼神。他饒有興致地看著你,和你腳邊那個抓著你衣袖不放的、可憐兮兮的隊友,完全沒有要上前半步的意思。
你又抽了抽自己的袖子,還是紋絲不動。
沒辦法了。
你只能認命地伸出手,穿過金善宇的腋下,環(huán)住了他汗?jié)耩つ伒穆惚?,將他半抱進懷里?!捌饋戆?,”你說,語氣里沒有任何情緒,“我扶你?!?/p>
你幾乎用盡了全身的力氣,才將他那具脫力的、赤裸的年輕身體從地上慢慢拉起來。過程中,你不可避免地看到,隨著他站起的動作,他身后那個被蹂躪得紅腫不堪的穴口,正不受控制地向外流淌著白濁的、屬于另一個男人的液體,混著些許腸液,順著他緊實的大腿內(nèi)側(cè),留下一道道屈辱的痕跡。
金善宇羞窘得幾乎要把整張臉都埋進你的頸窩,他全身的重量都壓在你身上,整個人像是沒有骨頭一樣抱著你,借著你的力量才勉強站穩(wěn)。
你那件寬松的鯊魚睡衣,因為這緊密的貼合,不可避免地……沾到了更多他身上的,以及他體內(nèi)流出來的液體。那種溫熱的、黏膩的觸感隔著薄薄的布料滲透進來,讓你感到一陣反胃。
你終于扶著他站穩(wěn)了。此刻的姿勢,是你一個穿著滑稽睡衣的“阿姨”,以一個極其親密的姿勢,抱著一個比你高大半個頭的、渾身赤裸、還沾滿了另一個男人體液的當紅偶像。
你怕他體力不支,摔在地上磕出什么傷來,影響第二天的行程,只能認命地當著他的人形拐杖,等他主動放手。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
走廊里一片死寂,只有金善宇壓抑的啜泣聲,和你懷里那具年輕肉體傳來的、驚人的熱度。韓智星就像一尊沉默的雕像,靠在墻邊,眼神晦暗不明地盯著你們,既不幫忙,也不離開。
你就這樣以一個別扭的姿勢,抱著一個幾乎全裸的男人,他身上黏膩的體液正不斷透過你那件可憐的鯊魚睡衣,滲透到你的皮膚上。你內(nèi)心一片麻木,甚至開始思考明天是不是該用消毒水把自己從頭到腳洗一遍。
但是,等了許久,你沒等來懷里的人放手,卻只感覺到……有什么東西不太對勁。
你只感覺到,在你柔軟的上腹那里,好像有什么東西,隔著薄薄的布料,正在逐漸變硬、變大……
那是一個滾燙的、堅硬的、極具存在感的柱狀物體,正以一種蠻橫的姿態(tài),執(zhí)著地抵著你的身體。
你的大腦有那么一瞬間的宕機。
你僵硬地、一寸寸地低下頭,視線越過金善宇還在微微顫抖的肩膀,落在了你們兩人緊密相貼的腹部。
你清楚地看到,隔著那層已經(jīng)被體液浸濕的灰色布料,一個駭人的輪廓正在緩緩成形。
那根剛剛才在你身后泄了身的性器,此刻竟然再一次精神抖?u地抬起了頭,硬生生地抵在了你的上腹部。它甚至還不知足地、帶著熱度地,在你的睡衣上蹭了一下。
你懷里這個看似已經(jīng)被操得神智不清的少年,在你抱著他的這段時間里,光是靠著與你身體的貼近和摩擦……就又硬了。
在你因為這驚人的發(fā)現(xiàn)而徹底愣住的同時,那個一直靠在墻邊看戲的男人,動了。
韓智星臉上那玩味的、看好戲的眼神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種冰冷的、像是領(lǐng)地被入侵的野獸般的陰鷙。他緩步向你們走來,他身下那根同樣尺寸駭人、還沾著兩人體液的巨物,也早已重新變硬,高高地翹著,充滿了攻擊性。
他走到你們面前,伸出手,一把抓住了金善宇的頭發(fā),強迫他從你的頸窩里抬起頭。然后,他低下頭,用一種極具占有欲的眼神看著你,嘴角卻勾起一抹冰冷的笑意。
“妍姐……”他緩緩開口,聲音沙啞,“他好像,也很喜歡你呢?!?/p>
你看著眼前這兩個都處于發(fā)情狀態(tài)的男人,以及那個正烙鐵一樣燙著你肚皮的硬物,再一次感覺到了,這個世界對你那毫不掩飾的、黏稠的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