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的吊帶在他的指尖化作一塊廢布,他始終把我壓在門板上,任憑我如何哭喊,也不允許我逃。
那天晚上,我哭到暈厥,醒來后,依舊遭受著他的蹂躪。
到最后,我的聲音沙啞,再也流不出一滴眼淚。
他從背后掐著我的脖子,沙啞的嗓音像生銹的刀子,砍在我的心上。
“哭什么,這不就是你想要的嘛?”
我昏了過去,因黃疸破裂被送進了醫(yī)院,整整一周,我都高燒不退,下床都要人扶著。
蘇明赫親自拄著拐杖來醫(yī)院,嘲笑我的慘狀。
“你要是還要點臉,就不會送上門給男人玩,爸媽要是還在,能被你氣死!”
我抱住自己,無助得解釋自己沒有勾引傅琛的意思,只是想給他一個生日驚喜。
他不信。
沒有人會信,所有人都在笑我自甘墮落,自甘下賤。
夢醒了,我又聽見屬于蘇明赫獨特的,暴怒的聲音。
“誰允許你來醫(yī)院見她的,她最不想見得人就是你知道嗎?醫(yī)生說了,她的情緒好不容易緩和一點,你為什么還要來刺激她?滾!趕緊滾!”
隨后,是傅琛的冷笑。
“蘇明艷不想見到我,難道就想見到你們了嗎?”
“我傷害她暫且是失憶了,情有可原,可是你們呢?你們沒有失憶,你們比誰都記得她的一點一滴,但你們還是傷害了她!”
“你們都有資格來見她,我憑什么不可以?我不僅要見她,我還要履行承諾娶她!”
“砰”地一聲,有什么東西撞在了墻上。
崔胤的聲音因憤怒而失真。
“你想娶阿顏,做夢!除非先從我的尸體上踏過去!”
“好啊,誰怕誰!崔胤,你聽好了,蘇明顏不喜歡你,她喜歡的人一直都是我!”
“我和她睡過,你睡過嘛?她懷過我的孩子,懷過你的嗎?在她心底,你是朋友,知道嗎?”
扭打在一起的聲音在走廊里頻繁響起。
我看著那微弱的燈光,無聲地冷笑。
這些人從前在林冉冉面前,比誰對我的傷害最重,現(xiàn)在又比誰對我的傷害更輕。
放下的是他們,鬧著要拿起來的也是他們。
難不成他們覺得,只要時間過了,傷口結(jié)痂了,傷害就可以不復存在了嗎?
簡直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