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我要跪地哀求時,病房門被輕輕推開。
軒軒天真的聲音響起,“媽媽,我就在這啊,你是不是又在和警察叔叔玩游戲?”
我聞言身體陡然一僵。
還沒等我反應(yīng)過來,就聽他繼續(xù)說:“警察叔叔,以后我媽媽的電話你們不用接,她就是喜歡報假警?!?/p>
“像上次明明是她打了怡欣老師,卻報警說是怡欣老師打了她?;氐郊疫€跟我說不管是冤枉別人,還是折騰你們,都特別好玩,還讓我和她一起玩呢?!?/p>
我仿佛掉進冰窟窿里般,從頭冷到了腳。
我怎么也沒想到,這個我用半條命才生下的孩子,竟然給了我最殘忍的一刀!
警察根本不聽我的解釋,以擾亂秩序為由,把我關(guān)進了拘留所。
我被狠狠推進牢房。
幾個女犯立刻掐住我的脖子,狠狠往水泥地上撞!
“霍總說了,沈小姐的父親生前雙眼盡毀,死后就想留個全尸,所以只能把眼睛給他了?!?/p>
“堂堂霍總夫人,竟然連個死人都不如!”
“和她廢什么話!沈小姐吩咐了,把她照顧好了錢不是問題,給我打!”
無數(shù)拳腳砸落,整整凌虐了三個小時,直到我吐了滿地的血,她們才意猶未盡的踢開我。
我癱在血泊中,連床被子都沒有,就這樣凍了整整七個晚上。
忽然響起結(jié)婚那年,霍硯辭和對家殺的渾身是血,卻還是死死把我護在身后。
“青梔別怕,我就是死也會護著你,這輩子你都得在我身邊!”
可現(xiàn)在,他為了哄另一個女人開心,把唯一支撐著我活下去的念頭給了一個死人。
還把我親手丟進拘留所,讓我淪為別人出氣的工具。
我苦澀地勾起唇角,灼痛的眼眶涌出血淚。
霍硯辭,你說要護我一輩子,原來就是這么護著的。
被拘留整整七天后,我?guī)е簧淼膫?,跌跌撞撞走出了大門。
拿到手機的那一刻,我給遠在瑞士的哥哥撥通電話。
“哥哥,你之前的安排我同意了,今天過后,我要讓港城再也沒有俞青梔這個人。”
頭頂忽然傳來霍硯辭的聲音,
“你說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