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邵隨程思意到舉辦酒會的地方,吳科已經(jīng)到了半個小時,程思意前腳剛進門,就聽見吳科在與人講話,不知道因為什么,語氣顯然不好:“……什么你們不知道,不知道可以提前做功課,誰負責安排現(xiàn)場,把你們負責人叫過來讓我認識認識……”
程思意已經(jīng)走到跟前,轉(zhuǎn)頭看了看吳科,又看向?qū)γ婺吧婵?,問吳科:“發(fā)生了什么事?”
吳科看見程思意,趕緊把臉上不悅藏了起來,覺得還有轉(zhuǎn)圜的余地,就沒有直接講出來,只說:“沒事程總,剛才發(fā)生了一些不愉快,正在解決?!?/p>
吳科嘴上說得云淡風輕,秦邵覺得似乎并沒那么簡單,不過秦邵的任務(wù)就是帶程思意出門做造型拿衣服,晚上七點之前送到會場。
眼下也沒什么安排,該下班了。
誰知他剛想到晚上下班吃什么,就被吳科抬手叫住,“秦助理,你先陪程總進去,我還有事情處理?!?/p>
秦邵楞了一下,也沒質(zhì)疑,不過他本來就不是來參加酒會的,所以身上衣服寒酸,站在外頭還沒什么,一進金色大禮堂,流光溢彩,香衣靚影,小提琴悠揚的樂聲伴奏,西裝革履的男士們牽著女伴,在談笑風生中推杯送盞。
秦邵難免覺得自己格格不入。
幸好他名不見經(jīng)傳,更沒人認識他。
就算丟人也是給程思意丟人。
程思意都不介意,他一個大男人還有什么放不開的。
秦邵一直不遠不近跟在程思意后頭,聽程思意打著官腔跟旁人寒暄,別看平時在公司裏跟個孔雀似的不怎么好溝通,到了這裏,還不是抿著淺笑與人商業(yè)互捧。
秦邵這邊剛得空想免費品嘗兩杯美酒,就收到吳科的消息:【今晚安排酒會的人出現(xiàn)紕漏,周晨光馬上到了,他見完兩個老朋友就走,你想辦法帶程總到休息室歇歇腳,或者帶到花園溜一圈,不要他們兩個碰上面?!?/p>
一看見“周晨光”這三個字,秦邵臉色立馬冷若冰霜,眼神犀利的往大廳入口掃了一眼。
秦邵這輩子最大的跟頭就是栽在道貌岸然的周晨光身上。
不過秦邵早就不是以前那個不沈穩(wěn)的毛頭小子,這幾年生活的磨礪,讓秦邵明白一件事,人微言輕的時候,這個世界就沒有道理可講,更沒有真理可言。
現(xiàn)在周晨光可是名利雙收的知名男作家,更是魯陽市作協(xié)協(xié)會的重要一員,惹不起,還躲得起。
人嘛,要識時務(wù)。
秦邵把手機揣兜裏,又朝程思意看去,他對周晨光所知甚少,對程思意也僅限上下屬關(guān)系,所以并不知道他們兩個有什么過節(jié),秦邵很聰明,進門的時候吳科對安排不滿,原來是因為這事在交涉。
只是沒想到程思意與周晨光也不對付。
剛想到這裏,程思意這邊恰好結(jié)束談話,她踩著八厘米的恨天高,站了那么久腳脖子發(fā)酸,剛轉(zhuǎn)身秦邵就湊了過來,“程總?cè)バ菹⑹倚菹⑿菹ⅲ俊?/p>
程思意朝場上眾人看去,她今天本來委托了徐經(jīng)理帶她引薦啟達的幾位老總,眼下也不知徐經(jīng)理人跑哪裏去了,抬頭看了秦邵一眼,只能等會兒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