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他怒吼,“趁我還記得我是誰——動手!”
凱莉斯不再猶豫。她合掌一握,翼刺化作流光,直貫而下。
刺入。
精準命中心臟節(jié)點。
沒有鮮血噴涌,反而是一股深藍與金交織的能量流順著晶體迅速回抽。雷煌全身劇震,肌肉痙攣如遭雷擊,但他沒有拔出,也沒有推開。
“導流通了?!卑铝斩⒅鴶?shù)據(jù)屏,“磁場峰值下降,但還在波動……需要他主動壓制外侵意志?!?/p>
凱莉斯單膝跪地,承受著反向傳導的負荷。她的骨翼開始變色,靠近根部的位置浮現(xiàn)暗紅紋路——人類血液與磁場混合后的污染痕跡正在擴散。
“你能聽到我?”她問。
雷煌喘息粗重,雙眼布滿血絲,卻仍聚焦在她臉上?!奥牭靡姟瓌e松手?!?/p>
“你知道這意味著什么?這一刺,會讓我在未來某次關鍵防御中失效。預知里……我看見過?!?/p>
“可現(xiàn)在,”他艱難地抬起右手,握住她手腕,“是你唯一能做的事?!?/p>
她沒再說話,只是加重了能量輸出。骨翼成為活體導管,將暴走的百萬匹雛形逐步引入循環(huán)系統(tǒng)。主控室內(nèi),儀表燈光閃爍不定,地面龜裂的痕跡終于停止擴展。
雷煌的皮膚依舊泛著金紋,但脈動趨于平穩(wěn)。他靠著控制桿支撐身體,胸口插著那段晶刺,像一座被釘在風暴中心的雕像。
艾德琳緩緩滑坐在地,掌心金痕徹底隱沒,只剩一層灰白死皮覆蓋其上。她望著兩人,一句話也沒說。
靜默中,時間仿佛凝固。
直到雷煌忽然開口:“你們有沒有聞到……鐵銹味?”
沒有人回答。
因為那不是氣味。
是某種東西正在接近的前兆。
主控室外的走廊深處,一道不屬于方舟構(gòu)造的金屬接縫悄然裂開,露出內(nèi)嵌的猩紅符文環(huá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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