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入權(quán)限:基因序列匹配中……】
掃描筆突然報警,自動關機。
“它在讀我們?!卑铝盏吐曊f。
她回頭看向凱莉斯。靈族先知睜開了眼,瞳孔收縮成一條細線。
“墻……在呼吸?!彼f。
聲音很輕,但每個人都聽見了。
雷煌轉(zhuǎn)身,手掌貼上巖壁。符文在他掌心下加速明滅,頻率越來越快。他能感覺到,這不是機械運作,而是某種生命體征般的律動。
“不是機器。”他說,“是活體結(jié)構(gòu)?!?/p>
艾德琳咬破手指,在地上畫了一個審判庭凈化陣的起始符。血線剛成型,就被地面吸收,消失不見。
“這里的物質(zhì)在吞噬能量。”她說,“包括我們的血,我們的電?!?/p>
她抬頭看雷煌:“你用血引路,反而激活了它?!?/p>
雷煌沒有回答。他脫下左臂的護甲,露出滿是傷疤的手臂。傷口還在滲血,但他沒有包扎。他蹲下身,將手掌按在自己滴落的血跡上。
血點瞬間亮起,沿著地面延伸,連向設備基座。
設備的燈帶猛然一亮,隨即穩(wěn)定下來,變成持續(xù)的藍光。
“進來了。”凱莉斯說。
她坐起身,脊椎發(fā)出細微的咔響。水晶骨翼只剩主骨,碎片散落在身邊。她伸手摸了摸頸側(cè),那里有淡淡的金紋浮現(xiàn)。
“量子綁定在增強?!彼f,“它認出了我們。”
艾德琳盯著設備,忽然發(fā)現(xiàn)底部有一道縫隙。她蹲下去,用手電照進去。里面不是電路,而是一根透明導管,里面流動著銀色液體,像是液態(tài)金屬,又像是凝固的星光。
“這不是人類造的。”她說。
雷煌站起身,走向凱莉斯。他伸出手,搭在她肩膀上。一股微弱的電流從他體內(nèi)傳出,順著接觸點流入凱莉斯神經(jīng)。她的呼吸平穩(wěn)了些。
“休息?!彼f。
三人背靠背坐下,圍成一圈。雷煌坐在最外側(cè),左臂橫在膝蓋上,血流減緩。艾德琳靠在他右邊,手里握著掃描筆的殘骸。凱莉斯靠在左側(cè),手指輕輕搭在雷煌的手腕上。
沒有人說話。
十分鐘后,雷煌突然抬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