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刻,雷煌看清了。
不是巧合。
是實驗。
是同一個地方,同一組數(shù)據(jù),兩種失敗品之間的共鳴。
“你怕的不是混沌?!崩谆吐曇舻统料聛?,像伏爾康血脈在骨髓里低語,“你怕的是有人揭開你們當年到底干了什么?!?/p>
賢者終于動容。
不是表情變化,而是裝甲縫隙中滲出更多綠漬,仿佛體內(nèi)某種封印正在松動。
“最終行動即將啟動?!彼f,“這不是威脅,是通知?!?/p>
雷煌沒問什么是“最終行動”。
他只知道一件事:右臂薄膜吸收完最后一絲靈族塵埃后,表面浮現(xiàn)出新的紋路——不再是機械教符文,也不是靈骨科技標記,而是一種從未見過的、仿佛由基因鏈扭曲而成的螺旋刻痕。
那是伏爾康原體的烙印。
不是賜予,是覺醒。
賢者轉(zhuǎn)身,金色相位裝甲在晶體洼地中投下長長的影子,影子里沒有光,只有死寂般的寂靜。
雷煌沒追。
他蹲下身,手指拂過賢者站立處殘留的能量痕跡,觸感冰冷,帶著一絲熟悉的甜腥。
指尖沾上一點綠漬。
像血,又不像血。
像淚,卻毫無溫度。
他把它抹在左肩舊疤上。
疤痕微微發(fā)燙,不是痛,是一種近乎禪機的頓悟:
有些戰(zhàn)斗,不在拳腳之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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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誰先看穿誰的謊言。
賢者走出十步,忽然停下。
“你會后悔的?!彼f。
雷煌咧嘴一笑,嘴角裂開滲血,卻不疼。
“老子現(xiàn)在就想讓你后悔。”
賢者未回頭,只抬起右手,掌心浮現(xiàn)金色符文——那是機械教最高禁忌之一:【湮滅協(xié)議】的啟動標識。
雷煌右臂薄膜猛然繃緊,螺旋刻痕亮至極限,仿佛下一秒就要撕裂皮膚噴薄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