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沒回答,只是將左臂橫在胸前,五指張開,按向地面巖層。那些舊日傷疤此刻成了最完美的導(dǎo)體,過載磁場如熔巖般涌入大地,引導(dǎo)崩塌向無人側(cè)傾瀉。
巖石崩裂聲如雷貫耳,塵埃翻滾如霧。艾德琳掙扎起身,用最后靈能加固門框結(jié)構(gòu)——她的手指觸碰到晶體時(shí),一道指紋狀靈能烙印無聲嵌入,像命運(yùn)蓋下的印章。
“你終于……不再問為什么了。”雷煌聲音沙啞,左肩量子化已蔓延至鎖骨,皮膚下電光游走如瀕死螢火。
艾德琳搖頭,嘴角帶血:“我只是明白了——選擇之后,才有資格談對錯(cuò)?!?/p>
崩塌加速,整座圣殿發(fā)出不堪重負(fù)的哀鳴。賢者站在碎石中央,權(quán)杖低垂,未再出手。他的金色相位裝甲映著塵埃中的微光,竟與雷煌右臂同頻共振。
雷煌最后看了他一眼,眼神不再困惑,只有武道意志穿透亞空間腐化的鋒利。
“下次見面,我要聽真相?!彼f,“不是你篩選過的,是我們應(yīng)得的?!?/p>
賢者未答,只是微微頷首。
崩塌完成前最后一秒,雷煌與艾德琳沖向門框。身后巨石轟然傾覆,通道卻奇跡般完好。塵埃落定剎那,門框裂縫中傳出一道低語:
“你們終于……走對了?!?/p>
聲音不屬于賢者,也不屬于他們。
他的右臂猛然抽搐,指尖滴落一滴血珠,落在門框晶體上,瞬間被吸收。
晶體表面浮現(xiàn)出新的坐標(biāo)——火星深處,一座從未標(biāo)記的鑄造世界。
艾德琳靠在門邊,綠漬退去些許,露出蒼白肌膚。她望著那串坐標(biāo),輕聲問:
“如果這是陷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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