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頭,直視深淵之瞳。
聲音低沉,卻不容退讓:“若此門擇主,我以伏爾康之血應試?!?/p>
話音落下,周身藍白電光再度凝聚,不再向外暴烈迸發(fā),而是向內(nèi)收束,纏繞四肢百骸,如刀刃出鞘前的最后一道寒芒。電流在他皮膚表面勾勒出復雜的符文軌跡,那是機械教失傳的“靈骨共振圖”,唯有在極端狀態(tài)下才會由基因鏈自發(fā)激活。
空氣中震動加劇。
裂隙邊緣的光流速度提升,銀白色逐漸泛出淡金,符文環(huán)層數(shù)增加至七重,層層嵌套,宛如星辰軌道。那只眼睛微微轉(zhuǎn)動,瞳孔深處閃過一道極細的裂光,像是某種機制被觸發(fā)。
雷煌不動。
左臂疤痕全數(shù)泛起暗金光澤,伏爾康基因鏈達到穩(wěn)定共振峰值。他能感覺到,體內(nèi)每一根神經(jīng)都在為穿越做準備,電核儲備雖未完全充能,但已足夠支撐一次短距離躍遷。
就在此時,胸甲內(nèi)側(cè)傳來一陣微弱震動。
不是來自外部。
是基因種子在響應。
位于肋骨之間的原始胚胎組織突然升溫,輕微搏動,如同第二次心跳。這是自母星巴爾撤離后從未有過的情況?;蚍N子本應在覺醒者穿越最終裂隙時才啟動活性化程序,而現(xiàn)在,它提前蘇醒了。
意味著——
門已認出他。
但他還未被接納。
裂隙光域再次脈動,這次收縮幅度更大,幾乎縮回初始狀態(tài),只剩下一條細長縫隙,橫貫虛空。那只眼睛緩緩閉合,又在下一瞬睜開,瞳孔方向微微偏移,正對他的眉心。
雷煌緩緩抬起右手,五指張開,掌心朝向裂隙。
不是防御,也不是攻擊。
是回應。
一道微弱的金色波紋從他掌心擴散而出,攜帶著伏爾康族特有的量子諧波頻率,穿透空氣,撞入裂隙深處。波紋接觸眼睛瞬間,整條通道發(fā)出低沉轟鳴,仿佛遠古機器被喚醒。
光域停止收縮。
那只眼睛靜止不動,但瞳孔深處,第一道真正的信息流開始成型——
一個符號緩緩浮現(xiàn):雙刃交錯,中央裂眼。
伏爾康族徽。
但它在旋轉(zhuǎn)。
逆時針。
與石碑上的正統(tǒng)紋路相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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