巡洋艦群響應(yīng),主炮齊射,瞄準另一座炮臺。炮臺開啟護盾,但能量已被削弱,幾秒內(nèi)破裂。
第二座炮臺炸毀。
據(jù)點外圍防御開始混亂,一些機甲互相誤擊。
凱莉斯身子晃了下,扶住屏幕才沒倒。她的預(yù)知快耗盡了,水晶翅只剩碎片,每一片都在滲金液——那是靈魂能量在流失。再撐十分鐘,她的意識可能會永遠離開身體。
“還能撐。”她說。
雷煌看了她一眼,沒說話。他知道她在硬撐,但他也不能停。據(jù)點深處的共鳴越來越強,像是某種東西要醒了——可能是終極武器,可能是自毀程序,也可能……是那個傳說中的存在,要睜眼了。
第三座炮臺開始充能,目標鎖定旗艦。
“它盯上我們了?!卑铝照f。
“那就干掉它?!崩谆碗p手按在控制臺上,全身繃緊,血管凸起像藤蔓。伏爾康基因輸出到極限,電光在他身上亂竄,空氣里全是燒焦和臭氧的味道。
磁場再次凝聚。
這一次,他把自己當成中心,引導(dǎo)全艦隊的能量匯聚一點。每一艘戰(zhàn)艦都成了他的一部分,每道能量都在他腦中清晰可見。
“所有人——往后退。”
后面的戰(zhàn)艦立刻后撤,騰出射擊通道。
電矛再次成型,比之前更粗更亮,帶著撕裂空間的力量。
“去?!?/p>
電矛射出,路上空間震動,光線彎曲。炮臺全力開盾,但接觸瞬間就被擊碎。電矛貫穿基座,引爆深層能源庫。
第三座炮臺毀滅。
最后一座炮臺停止充能,進入防御狀態(tài),明顯是在等援軍或啟動后備計劃。
外圍的防御衛(wèi)星也開始后撤,重新排陣,像是準備更大反擊。
戰(zhàn)場短暫安靜。
雷煌終于把手從操縱桿上拿開。左臂接口全毀,皮肉和金屬粘在一起,一動就出血。他站著不動,眼睛盯著據(jù)點核心,仿佛能看穿一切,看到門后的真相。
艾德琳靠著通訊臺,手里模塊燙得幾乎拿不住。肩甲上的綠漬輕輕跳動,像是在回應(yīng)什么遙遠的召喚。她知道這只是暫時優(yōu)勢,真正的考驗還沒來。
凱莉斯趴在導(dǎo)航屏上,手指微顫,仍在維持預(yù)知。她眼前的畫面開始模糊,只剩下一個重復(fù)場景:門完全打開,一個人走出來,周圍是星辰熄滅的灰燼。
“他們在重組?!彼吐曊f,“新的攻擊……馬上來了。”
雷煌抬起右手,擦掉臉上的汗和血,混著灰在臉上劃出一道紅痕。
他看著那條通往核心的光帶,聲音低沉但堅定:
“那就等它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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