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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6章 遠古存在的真容（第2頁）

瓦爾克洛。

那張臉帶著機械觸須環(huán)繞的口腔，盔甲上刻著恐懼之眼的符文，眼神卻復(fù)雜得不像一個瘋子。哀傷、譏諷、憐憫、狂喜，全部混雜在一起，像一臺超載的情感處理器。

“你來了?！甭曇糁苯哟┩干窠?jīng)鏈，不是通過空氣傳播，“我等這一刻，比你想象的早得多。”

雷煌喉嚨發(fā)緊，聲音沙啞：“你不是他。”

“我不是?！睂Ψ近c頭，“我是他被讀取時產(chǎn)生的回聲，是你們所有戰(zhàn)斗數(shù)據(jù)的總和，是賢者代碼腐化后生成的‘真實’。”

笑聲響起，低沉而綿長，震得周圍空間微微扭曲。

雷煌握緊劍柄，殘余的電流傳導(dǎo)至腳底，引爆最后一絲磁場波動。他不能倒在這里，哪怕只剩一根骨頭。

“你操控仿品，扭曲指令，就是為了引我來？”

“不?！蓖郀柨寺宓拿嫒葺p輕搖頭，“是為了讓你親眼看見——你追尋的真相，從來不在過去，而在‘現(xiàn)在’被寫下的每一行代碼里。你以為你在反抗命運？其實你只是執(zhí)行者之一。”

雷煌冷笑：“那你為何要用他的臉說話？”

“因為這是你最熟悉的背叛形式。”數(shù)據(jù)面容逼近一分，“你怕的不是敵人，是你信任過的人變成了敵人。而我……只是把這種恐懼編譯成了邏輯。”

艾德琳的粒子流突然劇烈波動，試圖再次接入通訊，卻被一股無形力量彈開。她的存在正在被同化，一點點變成背景數(shù)據(jù)的一部分。

雷煌盯著那張臉，一字一句：“你不是程序……你是選擇腐化的‘源頭’。”

笑聲戛然而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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巨像的動作停頓了一瞬。

那一剎那，雷煌捕捉到了——那不是系統(tǒng)的延遲，而是意識層面的遲疑。這個存在，擁有自主判斷的能力。

它不是失控的機器。

它是清醒地選擇了墮落。

“你說得對?！蓖郀柨寺宓拿嫒葜匦?lián)P起嘴角，“我不該存在。但既然存在了，我就要定義新的秩序。你的劍，你的基因，你的意志，都不過是變量。而我，是方程本身。”

雷煌低頭看向插在地上的雙生圣劍。

劍身裂痕深處，銜尾蛇符文仍在跳動，微弱卻不肯熄滅。他知道，這一戰(zhàn)無法靠力量取勝。對方是系統(tǒng)級的存在，早已超越物理法則的束縛。

但他還有最后一樣東西沒交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