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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0章 帝皇圣像的眼淚（第2頁）

答案從來不在未來。

而在此刻的選擇。

雷煌的義鏡突然閃現(xiàn)一段未加密影像。畫面中，賢者歐米伽站在一座廢棄實驗室內(nèi)，面前是一具尚未激活的基因容器。標(biāo)簽上寫著：“伏爾康計劃·第零代宿主”。

旁白響起，是歐米伽的聲音：

“我們不是為了制造最強(qiáng)戰(zhàn)士。是為了找到愿意永遠(yuǎn)站著的人——不為征服，不為永生，只為當(dāng)裂縫再度開啟時，有人能在盡頭說‘停下’?！?/p>

影像結(jié)束。

雷煌閉上了眼。

再睜開時，義鏡中的數(shù)據(jù)流已改變方向。他不再試圖壓制體內(nèi)的能量洪流，也不再計算墜入太陽的最佳軌跡。他知道，真正的封印不需要毀滅，只需要存在。

新方尖碑靜靜懸浮于近地軌道，其投影掃過地球每一處文明遺址。金光拂過廢墟、城市、沙漠與海洋，喚醒沉睡的認(rèn)知。那些曾被當(dāng)作神話傳頌的故事，此刻逐一浮現(xiàn)真實輪廓。

艾德琳盤坐在殘骸之上，雙掌交疊置于膝頭。她看不見碑，也聽不到聲，但她感到了平靜。審判庭世代鎮(zhèn)壓異端，卻從未明白，最大的異端不是叛教者，而是將人奉為神明的制度本身。

凱莉斯的最后一片殘片終于靠近雷煌后頸，輕輕貼合。預(yù)知能力恢復(fù)一絲，她看到了接下來的軌跡：彩虹橋即將崩解，太空進(jìn)入失重狀態(tài)，而雷煌必須在徹底非人前做出最終姿態(tài)。

雷煌緩緩抬起左手，五指張開，掌心向上。銜尾蛇權(quán)杖懸浮其上，頂端不再指向地核坐標(biāo)，而是微微傾斜，對準(zhǔn)了那根矗立于冥王星軌道外的鹽柱。

他知道，那不只是瓦爾克洛的終點。

也是所有執(zhí)念的墓碑。

他的右臂開始分解為光粒，肌肉組織完全消失，只剩骨骼輪廓維持形態(tài)。胸口雙色光芒跳動間隔越來越長，每一次閃爍都比前一次暗淡。

但他的站立姿勢沒有變。

依舊面對太陽，背對地球。

像一尊不會倒下的守望者。

艾德琳忽然開口，聲音沙啞卻清晰：

“你還記得第一次見圣像時，心里想的是什么嗎？”

雷煌沒有回答。

他的義鏡映出遙遠(yuǎn)地球上的萬千金滴仍在升騰，新的碑文正在成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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