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德琳癱坐在地,背靠著斷裂的欄桿。動力甲多處裂開,綠漬凝固在臉頰和頸部,呼吸微弱但穩(wěn)定。她睜著眼,視線模糊,卻還在盯著平臺中央。
首領后仰踉蹌,右臂刃肢出現(xiàn)裂痕,黑色霧氣從鎧甲縫隙中溢出。他低頭看著自己的胸口,那里有一道焦黑的痕跡,正緩緩擴散。能源柱雖未完全關(guān)閉,但運轉(zhuǎn)頻率已嚴重紊亂。
“你……”他的聲音沙啞,機械觸須微微顫動,“找到了我的節(jié)點?”
雷煌抬頭,嘴角流血。他沒有回答,只是用還能活動的左手撐住地面,試圖站起。每一塊肌肉都在抗議,基因種子在體內(nèi)發(fā)出低頻震動,像是某種古老血脈的回應。
艾德琳抬起手,指尖沾著血,在空中劃出一道短促的符文。那是審判庭最古老的禁制手勢,不需要完整儀式,只需要一個意念。她將最后一絲靈能注入其中,符文一閃即逝,沉入地板之下。
遠處,基地深處傳來一聲悶響。冷卻系統(tǒng)的警報開始響起,頻率紊亂。
首領冷笑一聲,抬起完好的左臂,掌心重新凝聚出一團暗紅色的能量球。這次不再是純粹的亞空間之力,而是混合了血肉與金屬的腐化能量。
“你們只能打斷一次?!彼f,“而我,可以再生?!?/p>
雷煌終于站了起來。他依舊沒能拔出右拳,但身體重心已經(jīng)轉(zhuǎn)移。他看向艾德琳,又望向凱莉斯的方向。那個位置沒有任何動靜,但量子鏈接仍在。
他還感覺到了什么。
不是來自外部,而是來自體內(nèi)。伏爾康基因的活性正在上升,左臂疤痕深處傳來一種熟悉的灼熱感。這不是痛苦,而是一種覺醒的征兆。
他記得小時候在角斗場第一次失控時,也是這種感覺。
“再來一次?!彼f。
艾德琳閉上眼,深吸一口氣。她的手指微微抽動,似乎還想再釋放一次靈能反饋。但她知道,自己已經(jīng)到極限了。
凱莉斯的脊椎接口處,藍光忽然跳動了一下。
首領舉起能量球,對準雷煌。
雷煌抬起左手,掌心朝前,藍白電光再次浮現(xiàn),雖然微弱,卻未曾熄滅。
兩股力量即將碰撞。
艾德琳睜開眼,嘴唇微動。
“等一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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