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數(shù)字在他腦子里反復回響。不是巧合。伏爾康血脈源自火星鑄造廠第七禁區(qū),而那里早已被列為死域。三百年前的三次異常啟動記錄,最后一次正是從那個地點發(fā)出。
他抬起右臂,掌心對準對方。體內(nèi)基因種子開始共振,藍白電光順著疤痕爬行,在皮膚表面形成短暫紋路。這不是攻擊姿態(tài),是回應信號。
對方胸口水晶亮度提升一格。
“他們認得我?!崩谆驼f。
“別靠太近。”艾德琳提醒,“他們可能不是人。”
“也許曾經(jīng)是?!辟t者低聲說,“靈骨科技可以保存意識片段。如果這些人是三百年前失蹤的研究員……他們現(xiàn)在只是程序化的執(zhí)念?!?/p>
雷煌沒有回答。他向前走了一步,磁場特征完全暴露。其余四道身影同時停頓,頭部轉(zhuǎn)向他所在方向。他們的動作整齊劃一,如同被同一根線操控的傀儡。
“他們在接收信號。”凱莉斯說,“你就是鑰匙的一部分?!?/p>
賢者調(diào)整權杖角度,防御場擴大至八米。艾德琳扶穩(wěn)凱莉斯,兩人跟上雷煌半步距離。四人保持戰(zhàn)術隊形,雷煌居前,艾德琳護左翼,凱莉斯居中,賢者斷后。每一步都踩在脈沖間隙,避開能量高峰時段。
距離縮短至十五米。
平臺邊緣的積水開始旋轉(zhuǎn),形成微型漩渦,全部流向裝置基座中心。其中一名身影抬起手,指尖劃過空氣,留下一道短暫發(fā)光的軌跡。那是一串符號,古老得無法辨識,但雷煌的義眼自動記錄了下來。
“機械教禁語變體?!辟t者解讀,“意思是‘歸還容器’?!?/p>
雷煌的腳步?jīng)]有停。
十米。
最前方的身影緩緩舉起右手,掌心向上,做出邀請姿態(tài)。胸口水晶亮度達到頂峰,與裝置脈沖完全同步。其他四人同時后退半步,讓出通路。
風從坡道深處吹來,卷動殘破長袍。雷煌站在弧形平臺前端,磁場警戒網(wǎng)覆蓋全身,掌心藍線熾熱發(fā)燙。他能感覺到體內(nèi)基因種子的震動越來越強,幾乎要突破肌肉束縛。
艾德琳低聲通報:“他們沒有武器,也沒有攻擊準備。能量讀數(shù)穩(wěn)定?!?/p>
凱莉斯靠在她肩上,輕聲說:“他們在等你走進去?!?/p>
雷煌盯著那雙空洞的兜帽,右眼義眼不斷刷新掃描數(shù)據(jù)。他知道不能貿(mào)然接觸,也知道這一關遲早要面對。
他抬起左腳,跨過最后一段距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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