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xiàn)在抹,等會我給你個更好玩的。”林昭笑瞇瞇地說。
二崽眼睛倏地一亮,從地上彈起來,蹬蹬蹬跑來,滿臉期待,“娘,你要給我啥?是玩兒的嗎?”
“玩的?!?/p>
林昭剛應(yīng)一句,眼前伸來一只修長有力的手,掌心托著一個陌生的藥膏。
“用這個。”顧承淮溫聲道,“我問過醫(yī)生,二崽的手不會留下印子。”
雖然不知道昭昭為什么相當介意,二崽手上會留下印子,他仍是專程去咨詢過醫(yī)生。
林昭微怔,接過藥膏,有些疑惑:“縣醫(yī)院的醫(yī)生說的?這跟衛(wèi)生所的醫(yī)生告訴我的不一樣。我去買藥的時候也問過,他說根據(jù)我的表述,有很大可能會留下印子啊?!?/p>
她不小心夸大其詞了?
可是,二崽剛被咬的時候,那牙印青青紫紫,還泛著殷紅血絲,看著不輕。
要不是這樣,她怎么可能天天盼著抽到祛疤藥膏???
顧承淮嘴角微揚,目光柔和地凝視著妻子。
“因為你上心,藥抹的勤,傷好的快,縣醫(yī)院的醫(yī)生依據(jù)這得出的結(jié)論,你把二崽照顧的很好,辛苦你了?!?/p>
“再抹幾天這個藥膏,不會留疤的,放心吧?!?/p>
他聽大崽說過,二崽剛被咬時……傷口的樣子,對小孩來說確實嚴重。
聽說二崽還偷偷嗚嗚嗚開小火車了,怕他娘笑話他不勇敢,一句疼沒當昭昭面喊,只跟他哥撒嬌說疼。
林昭低頭給二崽抹涂藥,聞言渾身舒暢,嘴角漾起笑。
顧營長真會說話。
她也這么覺得!
“屋里書桌抽屜有個木陀螺,拿出來,你兒子要玩兒。”
顧承淮二話不說,轉(zhuǎn)身進屋。
不到兩分鐘,手里多出個精巧的木陀螺。
形如倒錐,頂平底尖,周身圓潤流暢,還涂著一圈圈彩虹般的的顏色,格外鮮亮。
“這陀螺是你買的?還涂著顏色,挺講究的。”他端詳著,隨口評價。
林昭笑而不語。
抽獎抽到的,沒的選。
二崽瞧見陀螺,眼中仿佛有星辰在眼底閃爍,迫不及待地催促:“爹,這個怎么玩兒呀,你教我。”
顧玉成走過來,從三弟手里接過陀螺,笑道:“我教你,讓你爹陪你大姑他們說說話。”
二崽半點意見都沒有,蹦蹦跳跳地和二伯走了。
林昭不放心地叮囑:“等藥干了再動手?!?/p>
“噯,知道啦?!倍屉S意晃手,小背影那叫一個瀟灑利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