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崽歪頭,“娘,今天不用涂藥?”
他說的是他的手。
“要涂?!?/p>
聞言,大崽說:“娘,我和二崽先刷牙,等下再給他抹藥,可以嗎?”
“可以。”林昭不得不承認,她家大崽真是細心又妥帖,純純的小暖男,有這么個好兒子,真能為她省不少事。
趁她回屋取藥膏,雙胞胎和小鐵錘蹲在院子的出水口,認認真真刷牙。
林昭沒催小朋友,讓他們慢慢刷,看著兒子的眼神充滿驕傲。
她的兒子真棒。
顧承淮望見這一幕,眼神無比柔和。
察覺到男人的視線,林昭回望過去,唇角翹起。
崽他爹在,她不可能拿出抽到的祛疤膏,給二崽涂的還是他在縣醫(yī)院買的。
“好啦,去睡吧,明早還得早起。”
接連幾天被拉著鍛煉,大崽二崽知道親爹有多魔鬼,怕睡不夠,趕忙去睡覺。
回的還是主屋。
顧承淮表示很滿意。
……
翌日。
顧承淮把林昭送到供銷社門口,扭頭去郵局打電話。
電話撥過去,嘟嘟嘟幾聲后。
話筒傳來一道失真的男聲。
“哪里找?”
顧承淮開口:“顧承淮。”
先報上家門后,他語氣帶著些許不確定地喊:“云諫?”
電話那邊的人愣了下,繼而笑開,聲音爽朗,伴隨著電流聲失真到刺耳。
“承淮?”
“你居然想起我了,稀奇!啥事?”云諫開門見山地問。
他這個戰(zhàn)友沉默寡言,沒正經事,絕對不會打電話。
總不能找他嘮嗑吧!
顧承淮也沒啰嗦,直言道:“我有個外甥,對打乒乓球很感興趣,現(xiàn)在……什么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