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補償款的事,你別太逼自己。開發(fā)區(qū)……。我再想想辦法,看能不能從別的項目里再擠一擠,或者……。找銀行緊急拆借周轉(zhuǎn)一下?!?/p>
即使在巨大的情感沖擊下,她依然本能地為他籌謀。
路遠心中劇震,
巨大的愧疚和更深沉的愛意如同滔天巨浪,幾乎將他徹底淹沒。
他將她冰冷顫抖的身體緊緊摟在懷里,仿佛抱著失而復得的稀世珍寶,卻又沉重得讓他幾乎窒息。
沉默良久,房間里只剩下兩人沉重的呼吸聲。
路遠想起另一顆隨時可能引爆、威力更大核彈。
他不能再瞞她了。
“還有一件事!”
低沉沙啞,帶著前所未有的凝重。
柳晴的身體在他懷里再次不易察覺地僵硬了一下。
“沈繡心……”
路遠艱難地吐出這個名字,
“她…。知道了我和金茹的事?!?/p>
他將沈繡心在省城如何半夜闖入自己房間(隱去被強吻的細節(jié)),如何撞破他與金茹的隱秘聯(lián)系,以及她以此作為要挾籌碼的情況,簡要地告訴了柳晴。
他刻意隱去了沈繡心那些激烈的、充滿占有欲的言行,但強調(diào)了沈繡心掌握著這個足以摧毀他政治生命的秘密,以及她隨時可能引爆的危險性。
柳晴沒有流淚。
這一次,她異常地沉默。
她抬起淚痕斑駁的臉,眼中那屬于女縣長的、冷靜到近乎冷酷的鋒芒,一點點壓過了悲傷。
她纖細的手指輕輕撫摸著路遠棱角分明的臉頰,在評估,在思考……
沉思良久,她的指尖停留在他的下頜,聲音很輕,卻像冰錐一樣刺骨,
“路遠……沈繡心這個人,那天,在病房里,我就看透了。她對你,執(zhí)念已深,近乎瘋魔。”
柳晴的眼中閃爍著冰冷而理性的算計,
“對付她這樣的人,封官許愿,威脅嚇唬沒有用!堵,是堵不住的,只會讓她更加瘋狂,破罐破摔。瞞。。。。。。也瞞不了多久,秘密一旦被第二個人知道,就不再是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