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鐵柱如遭雷擊,猛地站起來,
“什么急?。?!”
“初步…初步判斷是…急性心肌梗死…”
對方的聲音帶著恐懼。
路遠接到趙鐵柱的電話時,剛處理完幾份緊急文件。
聽完這個消息,話筒狠狠扣在話機上,他的全身籠罩上了一股冰冷的寒意。
王虎死了!在這個節(jié)骨眼上,在即將開口指證的關(guān)鍵時刻,突然“心?!彼懒?!
這絕不是巧合!
賈譚正…好狠、好快的手!
他再次拿起電話,
“鐵柱書記,嚴密加強對王老栓的保護性監(jiān)視,確保不再出現(xiàn)任何意外!”
…
王老栓的病房成了臨時的政治風(fēng)暴眼。
雖然嚴重?zé)齻W×诵悦?,但面部和手臂大面積損傷,喉嚨也被煙熏火燎得幾乎失聲,整個人處于極度虛弱和恐懼之中。
病房外,趙鐵柱安排的便衣二十四小時值守,名義上是保護,實則是隔絕一切可疑接觸,尤其是防止賈譚正或包安全的人靠近。
中午,路遠親自來探視。
看著病床上被紗布包裹、眼神渾濁驚惶的老人,他心中并無多少勝利的快意,只有深重的悲哀。
這就是權(quán)力博弈下被碾碎的螻蟻。
“王老栓,”
路遠的聲音平靜而帶著不容置疑的力量,
“火,是你自己點的。路,也是你自己選的。我還要告訴你,你兒子王虎,在押期間,就是剛剛,突發(fā)心梗,死了?!?/p>
病床上的人劇烈地抽搐了一下,喉嚨里發(fā)出“嗬嗬”的恐怖聲響,渾濁的眼睛死死瞪著路遠,充滿了難以置信的絕望和深入骨髓的恐懼。
“我知道,有人給你許諾了金山銀山,撐著你鬧。”
路遠俯下身,銳利的目光仿佛要穿透紗布,
“但你也看到了,你和你兒子,不過是隨時可以被丟棄的棋子。你兒子死了,死得不明不白!你現(xiàn)在躺在這里,生不如死!那個許諾你的人,管過你嗎?”
王老栓的呼吸急促起來,身體抖得更厲害。
“告訴我,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