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遠看到金茹裙子上的污漬和她尷尬又帶著怒氣的臉色,眉頭立刻皺了起來。
省實驗校長也連聲道歉,招呼工作人員拿紙巾和濕毛巾。
金茹深吸一口氣,強壓下心頭的怒火。
她接過工作人員遞來的紙巾,一邊擦拭,一邊冷冷地看向沈繡心,
“沈科長,走路還是小心些好。省實驗中學(xué)的走廊,比我們青溪縣政府的地板要滑的太多?”
她的話語帶著明顯的諷刺。
沈繡心眼圈一紅,更加委屈地看向路遠,
“路書記,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就是想快點過去給您介紹前面的創(chuàng)新實驗室…金部長,您要是不解氣,我…我賠您一條新裙子!”
她這副楚楚可憐、急于表現(xiàn)的樣子,讓金茹心頭更是火起。
這次考察調(diào)研,一行人朝夕相處,金茹那雙閱人無數(shù)的眼睛,早將沈繡心那點對路遠的心思看了個通透。
身為女人,特別是路遠的女人,她太清楚那些欲蓋彌彰的小動作意味著什么——這兩天,沈繡心簡直是鉚足了勁在路遠面前開屏,
路遠低頭看文件,她便“恰好”俯身湊近詢問,發(fā)梢若有似無地拂過他的手臂,
路遠隨口點評一句風(fēng)景,她立刻能接上幾句故作天真的贊嘆,笑聲刻意拔高幾個度,甜得發(fā)膩,
用餐時更是想方設(shè)法挨著路遠坐,殷勤布菜,眼神黏糊得能拉出絲來。
金茹冷眼旁觀,只覺得這手段既拙劣又令人反胃,像一出用力過猛的低劣獨角戲。
那股子刻意討好的勁兒,非但沒顯出半分魅力,反而暴露了骨子里的淺薄與急不可耐。
她嘴角剛勾起一絲不易察覺的譏誚,正待開口。
沈繡心卻搶先一步開了腔,聲音帶著刻意的嬌柔和一絲不易察覺的排他性,
“路書記,前面就是我們要學(xué)習(xí)的重點實驗室了,校長,要不我們先陪路書記過去看看?金部長這邊…可能需要處理一下衣服?”
那意思很明顯,你金茹現(xiàn)在形象不佳,別跟著了,回避一下吧。
金茹被氣得差點笑出來。
她正要反駁,路遠卻開口了,聲音平靜,
“實驗室什么時候都能看。金部長,”
他轉(zhuǎn)向金茹,目光落在她裙子的污漬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