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聲音平靜得沒有一絲波瀾,卻讓人感到刺骨的寒冷。
“新婚夜……我甚至說服了自己等待那個時刻,可等來的卻是他刻意的躲避?!?/p>
她的手指無意識地蜷縮了一下。
“后來…不久……我發(fā)現(xiàn)真相?!?/p>
1她閉上眼,復又睜開,眼中是深不見底的痛楚,
“他得了那種……臟病。那種讓人作嘔、無法啟齒的臟病。”
“臟病”兩個字,她說得極輕,卻像淬了毒的針。
“從那一刻起,我就再也沒有讓他碰過我一根手指頭。”
她的語氣陡然變得冷硬而決絕,帶著一種玉石俱焚般的驕傲。
“我的身體,不是垃圾場?!?/p>
“再后來?”
她扯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
“他徹底撕下了偽裝。一個,又一個……他帶回不同的女人,甚至……連門都懶得關嚴。”
那聲音里的麻木,讓路遠心頭一緊。
“整整七年,路遠……七年?!?/p>
她看向他,眼中蓄滿了淚水,
“我睡在冰冷的臥室里,聽著隔壁的歡聲笑語,拼命守著這副干凈的軀殼,從不讓他碰我一下。直到前年,他連最后一點體面都不要了,直接搬出去,和別人同居了。”
訴說完這漫長而屈辱的七年,她仿佛用盡了所有力氣,身體微微顫抖。
她抬起淚眼,執(zhí)拗地、帶著最后一絲希冀地看著路遠,聲音輕得像嘆息,卻又重若千鈞,
“現(xiàn)在……你相信了嗎?我真的……不臟?!?/p>
不等路遠回答,或者說,她似乎并不需要回答。
她將滾燙的臉頰重新埋回路遠的頸窩,貪婪地呼吸著他身上令人安心的氣息,像迷途的旅人終于找到了歸宿。
纖細的指尖無意識地在路遠結(jié)實的胸膛上輕輕畫著圈,帶著一種小女人失而復得般的眷戀和小心翼翼的試探。
“路遠……”
她輕聲喚著他的名字,每一個音節(jié)都飽含著濃得化不開的情愫,
“你是我生命里……第一個男人。”
緊接著,她抬起頭,用那雙盛滿了星光、淚水、愛意與全部勇氣的眼睛,
直視著他,聲音不大,卻清晰地敲打在路遠的心上,
“你也是我第一個……真正喜歡到骨子里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