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驚蛟會回到府中后,一向吵吵鬧鬧的墨玉珠抱著腿蹲坐在榻上,墨彩環(huán)點了一些安神香,顏盈清洗著茶具。
煮好了一盞茶后,倒出三杯,依次給玉珠,彩環(huán),最后一杯顏盈放在鼻翼間聞了聞隨后輕輕抿了一口。
墨玉珠抬眼去看二妹:“鳳舞,其實我就是占了一個長,按照實力,應該你來繼承驚蛟會的,要不是你,我也不可能殺了云戟?!?/p>
這是對自已不自信了?顏盈放下茶杯:“我雖有習武的天資,可卻胸無大志,此生只愿和三娘一般吃喝玩樂,游戲人間,父親留下的驚蛟會和醫(yī)術(shù)總得有人繼承,大姐不日前才說照顧兩個妹妹是你的責任,怎么,你想撂挑子不干了?”
“你要是不當少主了,那誰將來給我和三妹賺錢花?誰將來給我撐腰?誰將來照顧我和三妹?”
墨玉珠眨眨眼:“我是大姐,不是仆人?”大姐要做這么多事情嗎?
顏盈理所當然:“長姐如母,你沒聽過啊,我和三妹可是你一輩子的責任,還是說,你想拋下我們姐妹?!?/p>
墨彩環(huán)在一旁看出了二姐在逗大姐,掩鼻笑了一下,被二姐抓了個正著,忙垂下頭拿起茶杯假裝品茶。
墨玉珠猶猶豫豫的開口:“也不是,我就是怕,怕我當了少主,別人不服氣,也怕旁人說我不如你?!?/p>
顏盈繼續(xù)道:“我記得是誰曾經(jīng)信誓旦旦說我要頂立門戶,撐起整個墨府門楣,為墨家傳宗接代的,就為了旁人的幾句閑言碎語,你這就反悔了?”
“哎,我早該知道大姐的誓言不過是隨口說說,做不得數(shù)的?!?/p>
“才沒有,我現(xiàn)在就去練爹爹留下來的魔銀手和困龍功,二妹,你等著,雖然你很厲害,但我也不差,我一定會努力學武,打敗你的?!蹦裰槭懿坏眉ぃ斚聫拈缴掀饋砭鸵ノ鋱?,走到門口折返回來,將那杯茶一飲而盡后這才離開。
受到了顏盈的刺激后,墨玉珠學武更勤奮了,日夜不輟,若是這個時間再和吳劍鳴打一場,誰勝誰負倒也難說。
茶樓里,一個少年領(lǐng)著一具傀儡上了二樓,向店小二打聽著關(guān)于墨居仁墨大夫的信息。
晚上,墨府的偏廳里,墨玉珠洗完澡換上了干凈衣服,過來和顏盈一同查看驚蛟會這次送來的賬冊。
兩個姐姐為了賬目操勞,墨彩環(huán)看在眼里,便配了些甜湯放在爐火上煮著當宵夜吃。
“常平鎮(zhèn)密舵解送來銀子七千三百兩……”
“這暗舵的人未免太過分了,今年送來墨府的銀子比往年少了四分之一,我看,就是有人貪墨,中飽私囊,糊弄我們,真真可惡。”
墨玉珠撥弄著算盤,越算面色越沉,顏盈抬頭看向房頂,有人闖入。
一枚白玉戒指落在桌前,墨玉珠拿起后,當下就認出了這東西:“這是爹的紋龍戒指。”
房頂上的不速之客從半空落下,驚得墨玉珠大喊一聲,顏盈上前將玉珠和彩環(huán)護在身后:“閣下深夜來墨府,所謂何事?”
那黑衣人脫去身上的黑袍,露出一張清俊不凡的臉,倒是儀表堂堂的少年郎,抬手有禮的便朝著顏盈道:“兩位墨姑娘,在下是墨大夫的關(guān)門弟子韓立,特來拜見。”
顏盈將他打量了一下,這人氣息蘊厚,眉眼清正倒不似弄虛作假之徒:“有何憑證?”
韓立從口袋里取出一封信:“有師傅的親筆信為證,還請小姐過目?!?/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