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彩環(huán)盯著他的眼睛片刻后,目光慢慢挪動朝下,落在她腰間的那個大手上,韓立這才驚覺立馬松開了手:“抱歉,是韓某得罪了?!?/p>
墨彩環(huán)不吭聲的搖了搖頭,韓立對著墨玉珠和顏盈拱手道:“既然貴府將暖陽寶玉給我,韓某還有要事在身,這就告辭了?!?/p>
“慢走,不送。”顏盈起身繼續(xù)整理著墨大夫的東西。
墨玉珠撿起地上的紅纓槍氣悶,前一個吳劍鳴她沒打過,這一個韓立她又沒打過,怎么遇見的人她都打不過?
一分鐘后,紅衣少女憋著一口氣提著紅纓槍出現(xiàn)在了武場。
門口的墨彩環(huán)想到剛剛韓立救她的舉動,抬腳出了屋子,正要去藥田看看的墨彩環(huán)卻見剛剛還和大姐打斗的韓立半跪在了長廊中,臉色有些不好。
她想到了父親留下的醫(yī)書中記載的暖陽寶玉的作用和效果,韓立這癥狀分明是毒發(fā)的癥狀,墨彩環(huán)著急的跑了過去查看韓立的情況。
韓立痛苦不已,可還強撐著最后一份理智,雖然這個暖陽寶玉上沒毒,可是得來的太過容易,他并不能全信,萬一再中了招就糟了。
之前的幾次寒毒發(fā)作他都挺過來了,這一次一定也可以。
墨彩環(huán)見他毒發(fā)痛苦,將人搬進了房間里:“韓師兄,二姐從不騙人,我可以保證這個暖陽寶玉是真的,你快點給自已解毒吧。”
聽到了墨彩環(huán)的保證,每一次寒毒發(fā)作就會比上一次更嚴重,韓立只覺得這一次寒毒來勢洶洶,他要撐不住了,緊握著暖陽寶玉猶豫片刻后,最終還是決定死馬當活馬醫(yī),運起功法將暖陽寶玉按在心口處為自已解毒。
半刻鐘后,韓立面色慘白的倒在房間里。
墨彩環(huán)一直守在門外,聽到動靜后進了房門,抬手給韓立診脈過后,拿出自已的藥箱,抬手捏著一根銀針往他的穴道上扎去,隨后在韓立的手腳上開刀佐以銀針通經(jīng)脈放出全身毒血。
兩個時辰后,韓立睜開眼睛,對上那個一手按在他胸前的姑娘,墨彩環(huán)將吸完寒毒的變成黑色的暖陽寶玉放在他面前。
韓立只覺得渾身都變得輕松了,他的寒毒解了,墨彩環(huán)回頭調(diào)配著傷后的療養(yǎng)藥。
高興過后,韓立捏著那塊黑色的暖陽寶玉,直到現(xiàn)在,他還是像做夢一樣,有心想知道緣由,但墨府的人都精,估計也問不出什么,也只有面前這個女孩單純一些。
韓立問出了心中的疑問:“你們?yōu)楹螌⑴枌氂窠o我?”
墨彩環(huán)提著水杯沉默了一下:“韓師兄多慮了,其實,我娘親她們和二位姐姐都是好人,她們只是因為爹爹去世了難過而已,她們并未想要你的性命?!?/p>
“二姐姐她是個光明磊落的正人君子,這塊暖陽寶玉是我的嫁妝,二姐姐找了我,說父親對不住你,她向我要了這塊暖陽寶玉,還說以后給我準備更好的嫁妝,我說:我不嫁人?!?/p>
“韓師兄殺了我父親,我和兩位姐姐一樣討厭你,可是二姐姐說你是好人,在墨府,我最信二姐姐?!?/p>
墨大夫的尸骨被驚蛟會的人找到送了回來,整個墨家掛滿了白綾,四位夫人穿著喪服,顏盈換上了孝服,頭上的白色發(fā)帶在一片墨色中尤為顯眼。
家中停靈三日,抬棺入墓,一路上四位夫人哭聲不止,墨玉珠,墨鳳舞,墨彩環(huán)眼珠通紅。
墨大夫的葬禮辦的熱鬧,全城的人都出動了,來往的賓客眾多,四位夫人忙的腳不沾地也算是沖淡了丈夫死亡的悲傷。
墨老的墳墓前,眾人散去之后,一個青年出現(xiàn),韓立走到碑前沉默不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