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好嗎?”顏盈見她面無血色,伸手摸了一下她的額頭,沒發(fā)燒,又捏了捏她包扎起來的傷腿,皮外傷,沒傷到骨頭。
“我,我沒事,就是肚子疼,難受而已,給我一杯熱水就好。”謝良辰單手捂著肚子,該死,這個情況怎么就來了生理期。
顏盈倒了熱水給她,見她捂著肚子,心里有幾分猜測,在學校時,謝良辰每個月確實有幾天不舒服,同為女生,顏盈雖然從未在生理期有過痛經反應,但是經過幾個世界,她對于部分女孩子們的生理痛也有幾分了解。
簡易的醫(yī)務帳篷里連個被子都沒有,顏盈抬手脫下自已的訓練服外套給謝良辰披上,見她冷的發(fā)抖,便坐在床邊半抱著她:“教官已經下令讓這次訓練的同學回來了,等集合結束,咱們就回學校,忍一下?!?/p>
“嗯~”謝良辰虛弱的點點頭,拽著寧肅的外套,她的衣服明明有汗味還被雨水泡過,但是卻有一股獨特的淡淡的清香味道,很溫暖,忍不住將頭靠在她的肩膀上:“謝謝你,救了我?!?/p>
顏盈見她昏迷過去,都還在顫抖,抬起手放在謝良辰的小腹,直到她全身溫和起來,這才松開,謝良辰原本拽著外套的手不自覺的抓著顏盈的手不放,嘴里念叨著:“哥哥,哥哥?!?/p>
謝良辰本名謝襄,為了完成哥哥的遺志而女扮男裝進入軍校,兄長是她這輩子最愛也是最懷念的人,每到脆弱的時候,她就會想到哥哥再堅持下來。
顏盈擦掉她臉頰落下來的淚水,所有的學生召回已經是后半夜,顧晏幀為了尋找謝良辰在林子里找了一遍又一遍,直到紀瑾送來消息,寧肅帶著謝良辰回到了指揮部。
回去學校的車上,顏盈左邊坐著沈君山,右邊坐著昏迷不醒的謝良辰,在她的正對面則是從指揮部出來就一直虎視眈眈盯著她的顧晏幀。
顧晏幀咬著牙,這一幕對他有些刺激,他剛懷疑有些確定謝良辰的女生身份,結果謝良辰轉頭就一身狼狽披著寧素的外套,還親密的抓著寧素的手,她到底知不知道自已是個女孩啊,要不是還有理智,他現(xiàn)在早就沖上去分開這兩人了。
這么強烈的視線,顏盈想要裝作看不見都難,顧晏幀這副死樣幾個意思?
謝良辰又在耳畔喊了一聲哥哥,車子路過坑洼搖晃了一下,顏盈下意識的挽過謝良辰的肩膀,就見對面的顧晏幀的眼神已經恨不得化身槍支彈藥把她射穿了。
顏盈挑眉,這樣的情緒可不像是單純的舍友同窗情啊。
軍車回到了烈火軍校,剛下車,顏盈和黃松抬著謝良辰將她送下車。
“寧肅,多謝你救了良辰,這一路上照顧良辰,她是我舍友,接下來照顧她的事情就交給我了?!鳖欔處f罷抱著昏睡的謝良辰回了宿舍。
學生們訓練了一天,又臟又臭的,一下車就迫不及待的跑進了澡堂子,顏盈和沈君山并肩走回宿舍。
“顧晏幀發(fā)什么瘋?”在軍車一路上,顧晏幀的眼神太奇怪了,看寧肅跟看敵人似的,沈君山不明白,寧肅救了謝良辰是好事,顧晏幀到底怎么了?
“或許是生氣吧,氣救了良辰的人不是他。”顏盈笑著搖了搖頭,想到第一學期剛來學校那會兒,顧晏幀和謝良辰打的不可開交,現(xiàn)在的顧晏幀倒是將謝良辰當眼珠子看待。
沈君山疑惑:我還是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