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朕敢不敢,愛妃若是動了溫宜一根毫毛,弘時和弘歷你這輩子都別想看到他們?!鳖佊斨拿嬗米谑矣煤⒆油{他,胤禛胸口起伏不停,他何曾受過這般折辱。
差點沒把人氣死還不夠,顏盈復(fù)又插了一刀:“其實這也是你教我的,畢竟當時你一旨圣意便將溫宜奪去,如今這圣意在朕的手上,朕想干什么就能干什么,你說呢,愛妃?”
胤禛跪在冰冷的地板上,真的呼吸不過來,顏盈轉(zhuǎn)身走到龍案前拿起一本奏折回頭遞給他:“愛妃,該批折子了?!?/p>
在康熙手下鍛煉了三四十年的超絕情緒管理能力的胤禛恢復(fù)過來后,拿起奏折,平靜且順從的坐在了自已的位置上批閱起來。
他的臉上幾乎沒有情緒,可顏盈清楚的知道他的心里壓抑著一頭雄獅,而他再一次選擇了積蓄實力,等待機會。
還挺讓她另眼相看的,顏盈無聲的勾起唇角:“弘昌進了宮,就讓他去尚書房和弘時,弘歷一起讀書吧?!?/p>
胤禛批閱奏折的手一頓,隨后落筆,嗯了一聲。
有胤禛批閱奏折,管前朝諸事,宜修在后宮兼管皇莊糧種,不管是威逼還是利誘,反正現(xiàn)在這帝后兩口子在給她打工,顏盈抽出時間以皇貴妃的名義開女校。
女校建好之后,就讓后宮這批秀女直接入學(xué)。
顏盈親自去督辦女校,宜修也要去皇莊時時看看糧種的長勢,兩人一拍即合,微服出宮,順便帶上了一個安陵容。
皇莊里,宜修和顏盈在田里查看糧種,廚房里,安比槐蹲在小凳子上給林秀熬藥,顏盈罷了他的官兒,給他一個命令,伺候好夫人林秀,事事躬親,不得假手于人。
林秀是戀愛腦又怎么樣,不就是喜歡一個男人嘛,給她就是了。
安陵容看著這做夢都做不出來的一幕,她爹在伺候她母親,她娘笑得開心的模樣,熬瞎了眼睛做繡活都沒能得到這個男人的一分真心,但現(xiàn)在權(quán)力做到了。
皇上的一句話,就只是一句話讓這個男人改了秉性,究竟是真心不值錢,還是權(quán)力大于天呢。
朝陽書院選定了一個死去親王的府邸改建,時間一天天過去,轉(zhuǎn)眼已經(jīng)是9月,黃莊田里的番薯逐漸成熟。
顏盈抓著番薯葉子一拽,拔出根系的兩個大疙瘩,拍干凈上面的泥土,拿起鋤頭又挖出來兩個大的,宜修驚嘆道:“皇上,這個番薯一株便有四個,這里有好幾畝地,如此算下來,這產(chǎn)量怕是驚人?!?/p>
何止驚人,簡直是上上良種啊。
“一歲勞作不易,如今皇莊豐收,皇后辛苦了?!鳖佊秩リ藥讉€玉米穗子和番薯一起煮了吃。
說不辛苦是假的,宜修為了皇莊的田地,日夜尋著空隙便翻看農(nóng)書,尋田間老農(nóng)求耕種之法,澆水灌溉,防蟲防害,誰都睡不安穩(wěn),如今聽著皇上的這句話,便覺著份外的甜,再辛苦也值了。
宜修激動的直接跪在了顏盈面前:“恭喜皇上,賀喜皇上,上天庇佑我大清得此高產(chǎn)糧種,實乃天下萬民之福,皇上洪福齊天,圣人之君?!?/p>
后面的安陵容,一眾宮人,侍衛(wèi)全都跪了下來高呼:“恭喜皇上,賀喜皇上,喜得良種?!?/p>
顏盈:種子是安陵容出的,地是皇后種的,我就出了一張嘴,可現(xiàn)在你們這個架勢是要把所有功勞都歸我身上了,這就是當皇帝的快樂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