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月黑風(fēng)高,各家各戶緊閉門戶。
齊大成從酒館出來,他身上的傷隱隱作疼,酒壯慫人膽,想到糖水鋪的幾個小娘們,色膽從心起。
他觀察過了,那個宅子沒男人,就四個如花似玉的小娘們。
齊大成嘿嘿淫笑了兩下,貓著腰往糖水鋪后門去,后門的墻略低一些,他準(zhǔn)備翻墻進去偷香,可到了墻門口,被不知從哪里來的一道銀光閃爍了一下,面前突然就變了樣子。
風(fēng)月寶鏡之中,齊大成睜開眼睛便是一具骷髏,嚇得他當(dāng)即酒醒了,搖搖腦袋,剛剛魔怔了。
色心還未消,還準(zhǔn)備翻墻,又被一道銀光閃爍,這一次卻見一個絕色美人,他忍不住朝著美人走去,下一秒,美人變成彪形大漢,周圍的幾層床帳變成了十八層地獄。
他被大漢拎著進入了一層又一層地獄,下油鍋,刀山火海,抽打折磨,等到他出來后,臉色慘白,渾身抖得如同篩糠,說話都不利索了。
“這位爺,求你饒了我吧。”
“救,救命?!?/p>
齊大成一副瀕臨死亡的模樣踉踉蹌蹌在街頭跑去,最終跪倒在街邊,天亮后,被人送到了醫(yī)館,救回來一條命,可被嚇破了膽,有點風(fēng)吹草動都能顫抖半天。
自此之后,門也不出了,酒也不喝了,賭坊也不去了,只在家躲著,時不時的做噩夢。
他父母從前打他罵他都改不好,將家業(yè)都敗光了,如今浪子回頭,雖然變的膽小如鼠,可至少不惹禍鬧事了。
糖水鋪里,麝月坐在柜臺記賬。
后廚楚曦和晴雯熬了一鍋,準(zhǔn)備給李老爺家的送去。
司棋照看店里,外面走動的女客有,男客也占了一半,幾個書生打扮的年輕男子坐了一桌,點了個醪糟雞蛋糖水。
司棋給客人上糖水,其中有一個學(xué)生余光中打量著司棋的身形,柜臺的碎片鏡球一道光閃過,麝月抬頭望去。
卻見那書生入迷了一下,在司棋回頭時,美人當(dāng)即變成了粗狂的糙漢,嚇得手里的醪糟湯潑在了身上,那人驚呼一聲,同伴都被他嚇到了。
其中一個同伴就著他的眼神望去:“顧兄,一個女子而已,就把你嚇成這樣?!闭媸莵G人。
另外兩個同伴還不解,可隨著那書生又看了一下司棋,美人立馬變糙漢,又被嚇了一下,也明白了過來,心里對這人當(dāng)下有了幾分鄙夷,糖水也不喝了,散了吧。
盡興而來,敗興而歸,走人。
這廝,大庭廣眾,丟人現(xiàn)眼,不必深交。
麝月目送他們離去,目光意味不明,楚曦忙完了走了過來聊天:“不知是不是我的錯覺,還是咱們前后這條街的治安變好了?”
“以前老有小偷小摸的,晴雯被調(diào)戲后,我還在柜子里塞了好幾根棍子,可打那之后就沒有什么惡性事件了?!?/p>
深藏功與名的麝月:“或許是我掛了懸鏡吧,真的能驅(qū)邪穰災(zāi)吧?!?/p>
說著雙手捧十,語氣虔誠:“鏡中仙娘娘會庇佑咱們這兒的每一個人平安吉祥?!?/p>
什么鬼?楚曦后退兩步,像是要和麝月劃清界限。
晴雯和司棋倒是信這些,她們讀的書少,麝月讀得多,知道的多,許是有這么一位神,還商量著是不是要擺一個供奉的牌位?
麝月立馬搖頭拒絕,但她低估了兩人的八卦能力,晴雯和司棋與鄰居說閑話,講了麝月說的鏡中仙娘娘的事兒,說者無意,聽者有心,鄰居回去還真把鏡子擺在了房門口,供在了案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