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君山放下手中的書,去看照片上的內(nèi)容,直到最后一張照片結(jié)束,顏盈提筆在南京城墻的照片后面寫下了:茍利國家生死以,豈因禍福避趨之!
一只大手握住她的手,在下方寫著:捐軀赴國難,視死忽如歸!
那一瞬間,顏盈忽然想到那晚沈君山說我們結(jié)拜為兄弟吧,咧開嘴笑了起來,沈君山握著她的手忍不住摩擦起來,這個人躺在身上像做夢一樣,就連她大拇指背上的一顆小痣都變得可愛。
“笑什么?”
沈君山另一只手展開像梳子一樣將她的頭發(fā)分開,顏盈抬頭看他一眼,隨后手里的筆和照片掉在了床上,將交握的手湊到臉頰貼貼蹭了蹭他的手背,像極了慵懶矜貴的小貓:“你好,沈兄弟,或者,沈二哥,大哥在上,受小弟一拜?!?/p>
“哈哈?!鄙蚓街棺×诵Γ缓蠼恿讼氯ィ骸靶〉苣?,請受哥哥一抱?!?/p>
沈君山抱著人在床上翻滾了一圈,顏盈半趴在他的胸前,單手從他的額頭滑落至鼻頭,唇瓣最后落在喉結(jié)上,一只大手抓住了她略帶著挑逗的指尖:“蘇蘇,你知道,我禁不起撩撥?!?/p>
“好吧?!鳖佊蛄藗€哈欠,趴在他的胸前閉上眼就睡著了。
心剛被勾起來不上不下的沈君山懊惱自已不該喊停的,隨手扯過旁邊的被子給顏盈蓋上,窗外的雨水拍打在玻璃上,環(huán)抱著愛的人,聽著雨水,這樣的氛圍太過于愜意和放松,沈君山閉目沉睡了過去。
顏盈一覺醒來,掀開被子,衛(wèi)生間的水聲停下,下半身裹了個毛巾的沈君山走出來,他的頭發(fā)還滴著水,身上的水珠也沒擦干。
“過來。”床上的顏盈對著他勾了勾手指頭,沈君山走向她,站在床前,顏盈抬手按在水珠上畫著圈兒聯(lián)通著一個又一個水珠,見她玩的開心,即便有些發(fā)癢沈君山也忍住了沒動。
“其實,我有件事要跟你坦白,你先去衛(wèi)生間把身上的水擦干凈再出來。”
沈君山帶著好奇的心走進了衛(wèi)生間,將頭發(fā)擦干,身體上的水漬都擦干凈后,穿著睡衣出了衛(wèi)生間,就見床邊站著一位身著洋裝,頭戴假發(fā)的女子?
“蘇蘇,你?”沈君山呆立在原地,連呼吸都凝滯了。
“沈君山,我是女人?!鳖佊娝粍?,沒反應(yīng),抬手揮了揮,然后就見這人在度過極大的驚喜之后,抬手攏了一下頭發(fā),掩飾不住的笑容,為了壓制自已頂著腮,暗爽不已的一步步走向她。
等走到她面前后,呼吸都輕了幾分,微微彎腰,目光灼灼的盯著她,抬手捧起她的下頜,像是要把她的模樣記在骨子里,直到喉間溢出低笑,沈君山抬手將她緊緊的抱在懷中,眼里卻有淚光,他又喚了一聲:“蘇蘇~。”
脖頸上似有點點濕意傳來,顏盈心跳漏了半拍,眼神溫柔的不像話:“沈君山,是我,寧蘇蘇?!?/p>
抱了不知道多久,沈君山雖然松開了她,但卻像是怎么也看不夠似的:“蘇蘇,你知不知道我為了你拒絕家里給我安排的相親都被大哥趕出家門了?!?/p>
顏盈下意識看向他,沒想到他也正盯著她:“你沒說過這件事?!?/p>
沈君山的眼神里有光影流轉(zhuǎn),替她順了順額前碎發(fā):“現(xiàn)在說了,所以,蘇蘇,你欠我一個媳婦?!?/p>
“什么媳婦?我寧家還缺一個上門女婿呢。”顏盈搖搖頭,卻沒料到沈君山一口答應(yīng)了下來,看著很迫不及待的樣子:“我來,我來寧家當上門女婿,蘇蘇,那咱們這就說定了?!?/p>
“你剛剛套路我呢?”顏盈伸手戳了一下他的胸膛,沒戳動。
“蘇蘇,我很喜歡?!鄙蚓綇澭谒缴吓隽艘幌?,隨后抬手緊緊扣著她的五指,又一次將人呈現(xiàn)占有欲的抱進懷中,說話時的胸腔都帶著震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