賴司硯扶著鐘意到酒店大堂休息區(qū)的沙發(fā)上,看著她迷離的眼眸,勾唇輕聲問:“等我?guī)追昼姡俊?/p>
鐘意眼眸水光瀲滟,在明亮的燈光下,臉龐襯的更紅,方才在酒吧洗手間慌亂不已,也不知脖子上是否留下痕跡,這會兒到了明亮處,就有些心虛。
低下頭淺淺“嗯”了一聲。
兩分鐘后,賴司硯辦理好手續(xù),鐘意才往上扯了扯衣領(lǐng),順勢站起來。
兩人走過地板一塵不染,干凈明亮的大廳,前后腳才剛進電梯。
電梯門合上,修長挺拔的身姿,便轉(zhuǎn)過來,居高臨下地看著鐘意。
黑影靠近之際,鐘意只來得及仰頭,說了一個“你——”,后面的話,就完全被吞沒。
電梯內(nèi),淡黃色的正方形燈束照耀在頭頂,一旁紅色的,不斷閃爍的攝像頭監(jiān)視器,把整個電梯無死角覆蓋。
鐘意只得低著頭,心里想,就算被拍到,也一定不能拍到臉……
她往后退,賴司硯便往前逼近,兩人推搡拉扯,一直到鐘意后背抵住電梯內(nèi)側(cè)的冰涼墻壁,同時“?!币宦?,到了房間的樓層。
賴司硯才停下動作,背對著攝像頭監(jiān)控器,頓了頓,才直起腰,目光卻凝著在她臉龐上,有些戀戀不舍。
鐘意撇開頭,不敢去看他,呼吸稍微有些不穩(wěn),抿了抿越發(fā)紅潤的唇,才輕聲提醒:“再不出去,電梯門要關(guān)上了……”
賴司硯聞聲,這才收斂情緒,胸膛用力起伏著閉了閉眼睛。
然后捏著房卡的那只手,從鐘意腰際挪開,上一秒不由分說牽著她,大步往外走。
長長的走廊,花紋繁瑣,頗具歐式風(fēng)格的厚重地毯,腳步落在上面,完全聽不到任何聲響。
鐘意這會兒清醒不少,被賴司硯急切的樣子駭?shù)?,深一腳淺一腳跟了兩步,才一聲不吭停下來。
賴司硯這才意識到什么,轉(zhuǎn)過身,回望她。
兩人保持著,他拉著她手腕的姿勢,距離一步之遙。
她小心翼翼打量著賴司硯的神色,縮著脖子說:“你能不能別……別這么一副著急的樣子,感覺有點兒慎得慌……”
賴司硯眼眸不知何時再一次轉(zhuǎn)為深邃,聞言愣了一下,喉結(jié)上下用力滾動,許久才找到自己的聲音:“嗯?”
他薄唇動了動,沉吟兩秒,勾唇淺笑,“很明顯嗎?”
鐘意頗為嫌棄地皺了皺眉,“就差把色、欲熏心四個字,刻在你臉上了,你什么時候變得這么……這么色了啊……”
她這會兒理智回籠,開始為自己的安危著想,斟酌猶豫了一下,就建議賴司硯:“要不然,我們還是分開睡吧,你能不能再預(yù)訂一間套房?”
賴司硯沉默片刻,臉不紅心不跳地說:“房間很大,是總統(tǒng)套房,開兩間是不是有些浪費?要不然,等下我睡沙發(fā)?”
鐘意半信半疑看著他,倘若是以前,他說自己睡沙發(fā),鐘意是信的。
那個時候鐘意年紀小,賴司硯很珍惜她,別說睡沙發(fā),就是睡地板的事,他這么高貴不可一世的高冷男神,那也是睡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