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意識揪住他的襯衫,指尖微微泛白。
迷糊之際,下頜被往上抬,脖頸后仰,兩人擺出最契合的角度。
賴司硯抬起手臂,覆蓋到搭在他肩頭的纖白手臂,順著她的小臂,往上滑,扣住她的腕子,停頓數(shù)秒拉下來,摁在床頭。
這次鬧得動靜太大,鐘意這才被吵醒,蹙著細(xì)眉,臉龐無意識地,蹭了蹭白色枕頭。
枕頭上的細(xì)碎花紋,淺淺摩擦著鐘意的柔軟臉龐,她的意識尚且沒有徹底回籠,不過還是很困,于是倏然睜開眼皮子,匆匆掃了賴司硯一眼,撇過去頭又閉上。
不過意識雖然運(yùn)轉(zhuǎn)的很難,卻不代表停止作用,是以撇過去頭停頓了兩秒,一個(gè)念頭才涌上心頭——
這是哪?
賴司硯怎么在?
這兩個(gè)問題,直接把鐘意的困覺驚擾,她動了動眼珠子,這才緩緩地,睜開眼眸。
因?yàn)榘疽?,眼睛酸澀,還帶著幾點(diǎn)紅血絲。
雖然睜開眼眸,卻有些看不清,聚焦了數(shù)秒,賴司硯那張輪廓清晰,皮相又讓人艷羨的臉龐,便清晰地映入眼簾。
想當(dāng)初,就是這一張?zhí)卣袚u的五官,才把鐘意迷的神魂顛倒。
如今看來,也不得不承認(rèn),帥哥就是帥哥,不管怎么樣,都賞心悅目。
不過她很快回憶起,剛才被吻的半睡半醒,還有一只作亂的手,在挨打的邊緣試探。
她一把推開他,倏然坐起來。
不過起身的動作太猛,加上嚴(yán)重睡眠不足,一夜創(chuàng)作腹中空空,體力也不足。
瞬間只覺,天暈地轉(zhuǎn),頭暈眼花,伴隨著陣陣惡心。
于是難受地彎下腰,側(cè)身撐在床沿邊,抬起來手,用掌心托著額頭。
“你怎么在這?”
“哪里不舒服?”
兩人各說各話,有些驢唇不對馬嘴。
鐘意一夜沒睡,有些缺覺后遺癥,心跳有些快,人也有些暴躁焦慮。
她抬頭環(huán)視一圈,確定是自己的房間沒錯(cuò),清了清嗓子,目光又落到他身上,“我問你怎么在這里啊……”
賴司硯坐在她對面,淺淺勾唇解釋,“還記得你今天打電話請假,打錯(cuò)了嗎?”
鐘意皺著眉回憶了一下,“嗯?!?/p>
賴司硯說:“感覺你不對勁,就過來看一眼?!?/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