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轉(zhuǎn)身走出房間門,臉上的溫和偽裝徹底消失,臉色陰沉地能滴出水。
他推開隔壁房間的門,里面時另一個被控制住的小混混許超。
賀秉臣繼續(xù)重復(fù)剛才的套路,聲音冷得像是淬了冰,
“你的同伙已經(jīng)把真相都告訴我了?!?/p>
“我可以保你們平安,只要你也告訴我車禍的真相。”
這個名叫許超的小混混口風(fēng)比另一個緊,但也似乎多了一絲殘存的良心。
他猶豫再三,看著賀秉臣不容置疑的眼神,最終還是開口,
“事到如今,我也沒什么好隱瞞的了?!?/p>
“確實(shí)是溫情指使我們的,她答應(yīng)事成之后給我們一大筆錢并送我們出去,可沒想到她竟然過河拆橋,怕我們泄露秘密,甚至想讓我們在里頭‘被自殺’?!?/p>
“我和我兄弟事先就商量好了,如果感覺不對,就找機(jī)會翻供保命?!?/p>
許超低下頭沉默半晌,然后嘆了口氣,
“我是實(shí)在走投無路了才賺這種昧良心的錢,可那姑娘…那姑娘其實(shí)”
許超欲言又止,賀秉臣皺著眉,沉聲追問,
“那姑娘怎么了?”
“那天,她其實(shí)可以躲過去的?!?/p>
“什么意思?”賀秉臣猛地起身,眼底的情緒劇烈震顫。
“那天是我開的車,陳莫一直催我撞她,可我卻很猶豫?!?/p>
“最后一刻,我還是避開了她的方向,可她明明早就看見我了,卻直直撞了上來?!?/p>
賀秉臣愣了幾秒,喉頭發(fā)緊,聲音沙啞,
“她本來能活下來的,對不對?”
許超不忍地閉上眼,語氣沉重,
“我想幫她叫救護(hù)車,可她卻按住了我。”
“當(dāng)時,她渾身是血,但說出口的話卻讓我至今都記得。”
“她說,她知道我們是溫情的人,不用救她了,她早就活夠了?!?/p>